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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部分

遲衡道:“就算奪了京城一樣要面對硯州、開州!以鄭奕現在的瘋狂,硯州、開州兩相交擊,咱們也不定能守得住。如果現在分兵,其他各州各個擊破,京城就被孤立下來,奪起來輕易,也免出孤軍深入的危險。結果一樣,殊途同歸。”

顏翦和岑破荊不明所以。

容越卻心知肚明,劈頭就問:“那你呢?回昭錦城嗎?你先回昭錦,我們繼續攻京城,一樣能攻下!”

遲衡搖頭道:“我改了主意不想硬攻。磨刀不誤砍柴工,咱們先把旁邊的兩個州一併攻下,那麼多鄭奕兵士無處可去被困在京城,鄭奕自己就會退出京城——京城再重要,也要壯士斷腕,他還有開州、長靈州、樂萊州等近十個州需要保住呢!”

顏翦第一個反對:“為什麼不趁熱打鐵呢?”

岑破荊也說:“攻下京城之後,再兵分三路也可以啊!”

“攻京城太折損兵力,淇州一線已經很深入了,如果現在回攻,信北州、硯州相對容易拿下來!而且,鄭奕會力保京城,就讓他把近百萬的兵力紮在這裡,哪也去不了!”

顏翦立刻反駁:“這不是一樣的嗎?兵力都是那些兵力,咱們打哪裡,鄭奕就會打哪裡,不如一鼓作氣攻下京城,給鄭奕軍一個下馬威!而且奪了京城,咱們若能將京城的官員一網打盡,日後想攻入鄭奕軍的內部易如反掌!”鄭奕軍的優勢和劣勢都在於,根系太龐雜。

可是遲衡的主意一旦打定,無人能改。

三人上陣也動搖不了遲衡的意志,最末容越怒了,狠狠一踹凳子,站起來指著他說:“你不就是想回去看駱驚寒嗎?咱們攻下京城你一樣能回去看啊!你又不是郎中,你能幫他治病啊,遲迴去一個月又怎麼了,安錯不是在昭錦城嗎!你犯的著把數十萬大軍就撂這裡啊!再說了,退一萬步,你回你的,我跟岑破荊也能打啊!為什麼要分開兵,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萬一岑破荊這裡沒有守住,咱們打下來的淇州就毀了!”

顏翦和岑破荊頓時驚了。

岑破荊抬頭:“容越,駱驚寒怎麼了?”

遲衡擋也沒擋住,容越脫口就將駱驚寒舊病復發的事說了。顏翦還有些疑惑,岑破荊剎那就沉默了,遲衡試圖將激怒的容越拉到椅子上,容越自然不肯,二人爭執了幾句,容越越說越急恨不能掐住遲衡的脖子讓他立刻改主意。

看這架勢得打起來。

岑破荊豁然起身,將容越拽回凳子上:“容越,你也別急!現在咱們是打得興起不往不利,但京城之東、北、西全是虎視眈眈的鄭奕軍,一旦撲回來也很可怕,到時候被套在京城的就是咱們了。到底是孤注一擲好,還是現在分開利於明年的攻擊,咱們都回去好好想一想!”

容越率先甩手走了,岑破荊緊隨其後跟過去。顏翦猶豫了一下直白地說:“遲將軍,時機一旦錯過就不可回來,咱們不止是錯失京城,更意味著以後將會用三倍以上的兵力才能扳回這一局。”

遲衡平息了一下心情道:“不錯,如果只是京城的話,甚至會是五倍的兵力五倍的時間,但長遠看,如果壓得下其餘幾個州,京城遲一些得到又何妨,已是囊中之物了!”

顏翦道:“我意外的是你改變戰略的原因。”

所有的人都離開了。

遲衡一個人靜靜地坐著,過了好大一會兒岑破荊才回來,鬱悶地揩了揩臉頰:“容越這小子是屬老虎的吧隨手一爪就是爪痕,哼,把他綁在床上了,你可以放心大膽地去說服他!”

遲衡驀然笑了。

岑破荊甩了一把汗直言不諱:“遲衡,我把容越制住,不意味著我同意你的做法。你兵分三路這個主意不是昏招,但莫名其妙這個時候戛然而止就是昏招!如果駱驚寒沒發病,你肯定攻京城;現在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