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納清晨有事,派了婀娜多姿的苦茲女子來歌舞助興,嗓音極好,腰|肢極細,跳起舞來如雲裡飄一般曼妙。不過遲衡看了兩場就退下了,笑著問曲央:“郡王嗜好這一口嗎?”
曲央避重就輕:“許多人嗜好這一口。”
看來郡王也不嗜好,遲衡嘴角一牽笑了:“為什麼會生在亂世呢?假如是盛世的話,我們可以輕裘快馬縱酒尋歡,該是多快意的事!”
曲央難得露出一絲笑:“就像在夷州城時那樣。”
那時候時光很短暫,遲衡曲央岑破荊紅眼虎四人一同去夷州城買刀,坐在馬車上有說有笑,實在是,難得的平靜日子。
遲衡目視前方:“說起這個,我想起那時候,左昭將辛憐姑娘送給了太守,可惜後來就不了了之了,美人計,實在是絕妙的一種,輕則盜取兵符,更有甚者,不費一絲兵力而取對方主將首級,令千軍潰敗。”
曲央靜默。
“曲央,我真是要沉不住氣了,多呆一天都讓人心懸。其實,若無法和苦茲郡王連橫也能行,大不了硬拼硬,乾元軍更辛苦一些就是了。就怕時不待我,等鄭奕和封振蒼大勢力壓過來,無回擊之力。”
曲央道:“別急,總有辦法的。甘納,其實也急。”
“什麼?”
“這兩年裡,西南王發起大小襲|擊不計其數,苦茲郡苦不堪言。苦茲郡在地域上受限,底子薄,人又少,折騰不起,就是我練出的這些利兵都是從勞力裡抽出的,十分艱辛。甘納他若不想被亡郡,必須連橫他人。實不相瞞,在朗將去世的前一個月,甘納就與他暗自結下連橫。”
“結下連橫?具體如何?”遲衡驚了,他從未聽朗將說起。
“朗將說只要甘納助顏王軍抵擋西南王的攻擊,他願意立刻派精兵五萬兵器五萬送予甘納,由甘納來支配——五萬,對於攻打一個州來說太少,但對於苦茲郡來說,比救火都急。並且,朗將許諾,倘若日後甘納要攻打苦茲以南以西的與元奚接壤的諸國領土,朗將願意派精兵助他立國,以免西南王|佔了先機。”曲央仰頭。
遲衡瞭然:這樣一來二人各有領土,互不相干。
“可惜,我才整|肅好以迎接那五萬大軍,傳來的噩耗竟是朗將出事了,苦茲沒有兵力,所以進攻一事又擱下了……抱歉,不該提起這些傷心事。”
遲衡沉默了許久。
“別擔心,甘納其實早就願意了,只是因為……”曲央停下,掠過一絲難堪。
有曲央的話,遲衡自然是信心滿懷,與甘納商談時候越發自信,顏鸞許諾的那些遲衡也沒有吝惜。可是甘納不鹹不淡,不說可以也不說不可以,始終不鬆口。
就這麼過了三日。
這三日,白天裡都沒有什麼,遲衡一旦稍微焦躁,曲央立刻就讓讓無需擔心,所以遲衡也算揣著一顆心沒太難受。唯獨到了夜晚,染香潛入房中,遲衡就開始做那夢,夢見兩個男子在自己床前折騰,每天都折騰到半夜裡去。遲衡火氣也旺,夢裡受刺|激少不了第二天要收拾狼藉一片,他夢後一無所知,也只當火氣太旺而已。
一睜眼,那夢就忘得一乾二淨。
且說到了第四天夜裡,遲衡聞著熟悉的染香,夢見那二人不知不覺又進來了。位居攻勢的男子直接上來就抱著下風的男子一陣猛啃,唇|舌相交的嘖嘖聲不絕於耳。而後,男子就將人壓在椅子上操|弄,只聽見那木椅腿幾乎要斷了似得不斷的響。
處於下風的男子大約是姿勢不對,咬牙不出聲,出聲也是極痛苦。
不多時就停歇下來。
遲衡在夢裡昏昏沉沉的渾身無力,忽然就感覺有人將他往裡推了一把,他一下子就被推到了大床的最裡邊。遲衡自然想醒,卻跟夢魘了一樣醒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