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突然一計猛跳。

然後，全是錐心刺骨的疼，彷彿心臟也被撕裂，彷彿每一寸骨頭都在斷裂……

縱然是楚天驕也不禁悶哼一聲，縮起身子疼得跌下龍背。

“天驕！”

“主人！”

看她落下，剛剛清醒的月清華和小魚兒幾乎是同時驚撥出聲。

“不用擔心！”元童一臉沉靜，“她吃下了五粒藥，就意味著要在短短半天之內經歷五年的身體蛻變，自然會疼，不過，不破不立，不滅不生……等到她浴火重生之後，她就會知道，我窮幾十年之力收集天下靈草妙植配出來的這五粒藥，究竟有何玄妙！”

噗！

通！

從龍背上落下來的楚天驕，重重在砸在落滿了積雪的松樹上，裹著碎雪枯葉，落在樹下厚厚的大雪中。

如果是普通人，這一摔只怕已經斷了骨頭，可是此刻對她來說，這樣的痛楚幾乎完全可以忽略。

不破不立，不滅不生！

說來輕巧，真實經歷，那又是怎麼樣的磨難，大概只有楚天驕自然才最清楚。

彷彿每一根毛髮，每一片肌膚，每一根骨頭，每一根血管……都在撕裂，然後重組，鳳凰浴火重生只怕也不過如此！

她疼得在大雪中翻滾，口中悶哼著不成調的呻吟，身上發上俱是沾染了積雪，遠遠看去就如同一隻在雪中痛苦哀嚎的小獸。

“沒有辦法幫她嗎？！”月清華扶著身邊的一棵樹，滿目心疼。

“這是她選擇的路，疼也只能自己疼！”元童的語氣，無奈中透著幾分殘酷。

人為地將本應該在五年之內完成的事情縮短到半日，這一番所為，本來就是逆天之行。

逆天？！

那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五顆藥，她能長到多大？！”丹站在一邊詢問，語氣裡滿滿地都是期待。

元童注視著雪地中翻滾的小人，“一粒藥一年，等她再站起來的時候，應該也有十六七歲光景了吧！”

第29卷　第663章：破繭成蝶！（5）

破繭成蝶！（5）

從頭到尾沒有開口的，只有小魚兒。

目光一直緊盯著雪地之中的楚天驕，小魚兒的一對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敬意。

最初的歸依，只是為了救老魚，對於楚天驕，小魚兒或者也有幾分欣賞幾分軼佩，今日，他卻是真正為其所折服。

天空中，不知何時又飄起了雪。

四個人，就這樣默默地站在雪中，靜靜地注視著那個尖叫著縮成一團將周圍的幾株大樹都撞得幾忽歪倒的小人。

整整，一個下午。

直到，夜色籠罩整個森林，楚天驕才終於慢慢地安靜下來，聲聲尖叫才緊於平靜。

“天驕！”月清華每一個跑過去，雖然他自己還有些雙腿發軟，幾次差點摔倒在雪地之中。

小魚兒、元童、丹……幾個人也終於反映過來，隨在月流華身後跑過去。

“天驕！”喚著她的名字，將她從雪地上扶坐起來，月清華小心地抬起手掌，抹去她頭上臉上沾著的雪粒，藉著月色雪光看清懷中人的小臉，他不禁微微一怔，“師傅，這……這是天驕嗎？！”

月色雪光中，懷中小人雙目緊閉，之前那張嬌嫩的娃娃臉已經有了明顯地輪廓變化，纖眉、瑤鼻、薄唇……不似之前那般天真無邪，眼前的楚天驕雖然稚氣並未全退，妖嬈卻已經現出端倪。

不是絕美，卻讓人視之生憐。

“傻小子！”元童半嗔地輕罵，“她現在已經長到差不多十六歲大小，怎麼可能還是原來的樣子！”

看月清華不好意思地笑著要伸手想要去幫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