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變強,永遠的活下去,這大概是每一個修煉之士的憧憬和動力,但此時聽來卻多了幾分悲涼。此時人們方多少能理解他為何以完美魂師之尊甘願屈就九龍莊園,做一些下人的活計,一百年的奴僕生涯,什麼事兒沒做過,什麼屈辱沒受過,這些東西早已不被他在意。
“在皇宮裡我依然被人瞧不起,但我的境界卻在不知不覺間突破了,成為了完美魂師,成為了真正的高手,但我卻忽然發現自己沒有了修煉的動力,甚至覺得沒有了活下去的意義。但是現在,”
老僕看了一眼夏青陽,古井不波的臉上竟浮現出一抹激動的神采:“我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心障來自何處。”
夏青陽神情凜然,寒聲道:“你想把我變成你的奴僕?”
“不錯,你很聰明,讓一個神魂師做我的奴僕,尤其是你這樣的絕頂天才,一定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老僕由衷的微笑道。
一直在靜靜聆聽老僕說話的人們,此時終於忍不住心中的震撼,紛紛議論起來,一個武魂師要讓神魂師給自己當奴僕已經是足夠驚人了,而這個神魂師還是名列卓越天榜的超級高手,更是年輕一輩中首屈一指的天才,哪怕這個武魂師是完美境界,人們首先想到的一個詞也是瘋狂。
“你瘋了。”夏青陽淡淡的道。
“嘿嘿——你說的沒錯,不過這很有趣,不是嗎?”老僕神情愈發激動:“以你的天資,再加上我的培養,說不定有朝一日還能再進一步,屆時我就是唯一擁有完美境界奴僕的魂師,試問誰還敢瞧不起我!嗯?”
看著老僕狀若癲狂的樣子,夏青陽憤怒之餘感到一絲悲涼,一百年,哪怕對於高階魂師來說也太長了,如何能沒有影響,藏於內心深處不敢流露的羞恥和憤怒,無形中改變了他的性格,造就了眼前這個畸形的高手,看似甘於平淡,實則內心一刻都不得安寧。
“你就不怕落得和你主人一樣的下場?”夏青陽說道。
老僕面露不屑的道:“我不是他,你也不是我,我知道你很了不起,擁有許多逆天的魂器和魂技,這是你的優勢,但也是你的弱勢,真正的生死較量靠的不是外物,而是自己,我是在生死線上徘徊了多年的人,我殺那個傢伙時不過是卓越初境,而他已經是卓越巔峰境,而且是他先偷襲的我,但他依舊被我給生生的耗死了。”
眾人聞言倒吸一口冷氣,實際上當人們聽說他殺了神魂師主人時,理所當然的認為是他暗下殺手,想不到實際情況卻恰恰相反,竟然是卓越巔峰境的神魂師偷襲,而卓越初境的武魂師不僅沒死,反而最終反殺了對方,一個耗字蘊含著多少驚心動魄,這得是多強大的生命力和戰鬥力才能支撐他做到這一步。
儘管夏青陽戰績驚人,甚至曾有完美魂師死在他的刀下,但那是在特殊的環境之下做到的,並不能就此認為他有殺死完美魂師的能力,當然夏青陽的戰力無疑是出眾的,方才十幾名卓越魂師轉瞬間斃命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所以人們雖然不認為他能勝過這老僕,但也不認為老僕能輕易殺死他,至於說擒下他當奴僕,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如果說夏青陽存心要逃的話,老僕有沒有辦法留下他都是值得懷疑的。
但現在人們的看法動搖了,這老僕實在太可怕了,從他自信的態度來看,應該是具有一定的把握,而且從夏青陽的態度來看,他似乎也沒有逃跑的打算。
難道這個光芒四射的年輕天才今天真的有可能淪為別人的奴僕?即便是對夏青陽沒什麼好感的人,想到這個可能性時,也覺得心中不忍,因為這的確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情。
當然有一個人例外。
白玲不知何時出現在豐九爺身側,不,確切的說是身上,因為她此時正跨坐在豐九爺的腿上,而豐九爺的手掌也毫無顧忌的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