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樣的話,對閆氏來說……”
“放心吧,前期當然可能有一點操作的成分,但是進了複賽,已經是各憑實力。評委們都是見多識廣的人精,沈思薇的作品,雖然不知道是哪一件,但是看她平時的風格,要想奪魁,還有些難度。”
“如果拿個第二第三的……”
“你能拿到這些名次,當然就已經是很了不起。但是她麼……可不行。”閆亦心的笑容有點冷,“只要沒有捧起新人獎,她的後路就算是被斬斷了。”
嚴綰有點不明白,眨了眨眼睛。
“畢竟是我閆氏的人,用陸氏的名義去參賽。勝了固然瑕可掩瑜,敗了就是一敗塗地,再也沒有轉寰的餘地。”
嚴綰吃驚地看著早已經沒有了人影的走廊盡頭,想不到沈思薇竟然這樣的性烈!其實,從嚴綰的角度來說,她根本沒有和沈思薇一爭長短的念頭。
可是人家偏偏要把她放到火上烤,結果……
一時間,嚴綰倒還真不知道,是希望沈思薇能奪冠,還是落在三甲之外了。
“咦,上班時間,你怎麼會來找我?”嚴綰忽然奇怪地抬頭。
“我是來找劉離的。”閆亦心無奈地苦笑,“沈思薇那句話說得那麼尖利,整層樓的人,大概都聽得見。”
嚴綰知道他耳力特別好,未必真是整層樓的人都能聽見。關在辦公室裡的劉離,好奇心一向比別人更強,就沒有探出腦袋來。
解決了沈思薇,嚴綰的情緒還十分高昂。再加上昨天不到黃昏就完成了全部作品的後續工作,所以睡了一個好覺,自覺神清氣爽。
就算在畫草圖的時候,也忍不住輕輕地哼歌。
“昨天和閆總約會得很愉快?”劉文玲忍不住猜測。
這話,似乎也對。嚴綰笑而不語,從最初的羞澀,到現在的處之泰然,也許是自己在不斷地成長,所以自覺縮短了與閆亦心的距離。
還有一個原因,嚴綰當然是不會承認的。康繡杏的出現,讓她感到了危機,所以很自願地把閆亦心男朋友的身份給定了下來。
幸好那丫頭將回加拿大,不然的話,也不知道她又會使出什麼手段來。嚴綰不能肯定那場車禍是不是康繡杏喪心病狂的表現,但是至少偶爾在宴會上出現,就不給她好臉色。
比如今天晚上的宴會,據說是閆老太爺的壽宴,順帶為她送行。由此可見,閆家和康家的交情,非是一兩代的延續。
嚴綰想到這裡,笑容就垮了下來,幽幽地嘆了口氣。
“怎麼啦?一會兒就晴轉陰了?”劉文玲奇怪地問。
“沒有什麼,你看我的這個設計還行嗎?”嚴綰把剛剛完成的草圖拿給劉文玲看,“我用的是黃晶,價格不高。不過用心在款式的新穎上面,採用的是心型,外面是碎鋯石。”
“這是五線譜裡的小蝌蚪?”劉文玲疑惑地問。
“對!”嚴綰點頭,“只不過我在符杆上加了一點變化,用交叉的X形,尾端收細,這樣可以更好地突出這顆心型的黃晶。水晶的折射率不高,但是價格也相對的,屬於低檔寶石,很適合一般愛美女士佩戴。”
“也就是說,這些變化,只是為了托出這顆黃晶的?”劉文玲很好學,雖然沒有上過培訓班,但是平日裡也是書不離手。首飾的基本原理,不管消化不消化,都一股腦兒地記在了心裡。
“對,就是我們平常說的主寶石,所有的碎鑽也好,碎鋯石也好,還有這些金屬的架子,都是為了襯托主寶石的。”嚴綰點頭。
“我還有一點不明白。”劉文玲忽然眯起了眼睛。
“哪一點?”嚴綰饒有興趣地問。因為她也沒有更系統地學過珠寶的專業知識,所以很願意和劉文玲一起探討設計上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