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碗’開始被星光所照，泛起絲絲漣漪，波動的越來越大，甚至震顫不止。

咔嚓咔嚓，轟隆隆乍響，‘巨碗’土崩瓦解，山搖地動，天崩地裂，久久難以平靜。

此刻的鎮元子重傷倒地，再無戰力，人族也暴露在妖族眼前。

只聽太一大喝道：“鎮元子，本尊早就警告過你，自討苦吃，何必呢？為了人族，你現已業力纏身，即便不死，修為也是再難進階，值得嗎？”

（太一乃是妖族東皇，有大氣運護身，些許業力，對其並無大礙！）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只是未能救得人族，有些遺憾。帝俊、太一，別廢話了，動手吧！”

鎮元子面露悲色，看著萬壽山上的人族，有些不忍，可惜卻無能無力。

人族看到地書大陣被破，見鎮元子的慘狀，皆對妖族嘶聲痛吼道：“妖族，我人族自出世以來，與你們一直相安無事，從未曾得罪過你們，你們為何非要滅我人族？”

帝俊大笑道：“哈哈哈，誰說我妖族要滅你人族了？巫族之內，尚存部分人族，滅了你們，不算滅族。再說，在洪荒大地，向來就是以實力為尊，我妖族強大，你人族弱小，殺了便是殺了，那又如何？”

人族一聽，盡皆暴怒：“好一個弱肉強食，妖族嗜殺成性，荼毒生靈，天理難容。既然如此，我人族有巢氏在此立誓，從今往後，只要人族不滅，就必滅盡天下妖族，天地鑑之。”

“我人族燧人氏立誓……我人族緇衣氏……。”

瞬間，天空烏雲密佈，電閃雷鳴，有一巨眼顯現，俯視著人族，片刻才緩緩散去。

這是天道認可人族所立誓言，從此，人族便與妖族不死不休，再難共存。

帝俊抬頭望天，心中沒來由的一驚，又看了看人族，他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人族三祖，你們真是找死，既然人妖已經誓不兩立，那今日我便先屠了你們，再去巫族要人，誓滅你人族不可。”

有巢氏臉色難看，冷聲威脅道：“我們乃是女媧娘娘（聖母）所造，又是太清聖人立教之根本，妖族滅殺人族，你們難道不怕兩位聖人大怒？”

“笑話，你人族是我妖族聖人所造，本就是我妖族的食物，殺你們，吃你們，那是天經地義。女媧娘娘和太清聖人曾講，‘人族可殺，不可滅絕’，否則，你等遭難多年，他們豈有不知之理！”

太一眼神閃爍，故意搬出老子和女媧的原話，佯裝憐憫的看著人族，心中卻暢快至極。

“不可能，聖母和人教教主不會的，你是在撒謊……撒謊……。”

就在此時，有兩道聲音在天地間響起，其聲驚天動地，響徹雲霄。

女媧曰：“此事吾已知曉，爾等可自行決斷，然人族畢竟是吾所造，可殺，但不當滅絕。”

老子曰：“爾等所來之事，吾已知曉，然人族乃是吾人教之根本，雖然可殺，但不可滅絕。”

第三百九十四章　為老不尊

人族的喧鬧戛然而止，剎那寂靜一片，天空中烏雲密佈，還下起了濛濛細雨，透露出絲絲的悲涼。

女媧和老子的所言，聖人的聲音，人族都很熟悉，再加上妖族太一的話，兩相比對，人族眾人無不相信。

更可況，聖人，聖人的話，如果沒有說過，誰敢弄虛作假？

而始作俑者，卻是張星無疑，他等待這一刻，早已等了很久，很久！

此時此刻，天地之間，一下子安靜了很多，唯獨女媧和老子的聲音，在空中迴盪，一遍又一遍。

洪荒眾生，經此一事，喜、怒、哀、樂、憂、思、恐、驚，各種心情，皆有之。

如人族，一片悲痛、悲哀，悲痛…痛入骨髓，悲哀…哀莫大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