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她等這一天也夠久了。
忽然——
她肩上一沉,一個帶著體溫的黑色風衣落在了她的肩頭,緊接著一個略帶戲謔的聲音響了起來:
“溪溪,你這是要把自己弄得多狼狽才甘心啊?”
這聲音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
但是若是有人細細聽去,便可以察覺到這冷靜低沉的聲音中透露著幾分陰戾。
“嗯!幸好這是白開水,這要是熱咖啡,我估計更狼狽。”
她扯了扯身上的大衣,自嘲一笑回道。
接過服務生拿來的乾毛巾後,傅子玉便隨意的往她身邊一坐,眼神中帶著認真,聲音更是嚴肅了一分:
“為什麼不還手?我從小到大就是這麼教你的?”
話落,他的大掌順著毛巾一起搭在了她的手上,動作粗魯不說,可那力道卻是溫柔的不能再溫柔。
顧月溪不語,直接扯過他手裡的毛巾,將燙傷的部分輕輕按住,臉色淡然的恍若剛才那狼狽的人根本不是她似的,伸出手把臉頰兩側的碎髮往耳後別去,她才緩緩說道:
“狗咬人,可是人能咬狗麼?”
得到這樣的回答,傅子玉默了,但是他的視線卻緊跟著街道上那兩個背影,這一刻,他只覺得自己的肺部像是灌注了無數沙子,沉重的呼吸都難受,璀璨的黑瞳深邃如淵,嘴角雖然依舊帶笑,可是那種笑意陰涼的令人一看就打顫,掃過安琪與賀夫人的背影,他的目光中極快的劃過一道嗜殺的岑涼。
轉過頭時,狹眸卻眯成一條線:“她們是誰?”
顧月溪猛地頓住了敷手的動作,似是停留在這個問題之間不願意回答一般的不答反問。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傅子玉看著她不想回答的樣子也沒有再追問,可心底卻是留了個心眼。
“我過來談點事情,正好就看見你在這裡……。”說著他無奈攤手,一臉湊巧的樣子。
顧月溪忍住心頭的笑意看了一眼這歐曼咖啡廳周圍的街道,這一條屬於商業街不錯,但都是小打小鬧的店面,哪裡有他傅大少爺談事情的可能?這算是哪門子的湊巧?
“走吧,回家吃個飯吧,爸也想你了。”
顧月溪想到那個一手把她帶大的男人,心底便是一暖,點點頭沒有拒絕,站起身與傅子玉相攜離去。
而咖啡廳中一直關注著這一場鬧劇的眾人本是以著看笑話的心態看顧月溪的。
但是此刻她這個被潑水的當事人卻比所有人都淡定不說,且身邊還站著一個只要是女人都想多看幾眼是男人都恨不得那是自己的極品優秀男。
看見這一幕,所有人心下便有數了,不再關注他們。
顧月溪的心底帶著一把正狠狠燃燒的怒火,想到自己藏著的那個u盤,以及那些早已經儲存下來的圖片,她默默無聲的笑了。
安琪。
你最在乎的,不就是賀瑞謙麼?
可是,若他知曉當年的一切……。
安琪你還會好過嗎?那時候,你們賀家應該很精彩了吧?
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而她顧月溪也根本不願意與賀家再有任何牽扯,但既然她們非要招惹她,那她就好好陪她們玩玩,這一場事端之中,誰才是真正的贏家,其實答案早已不言而喻了。
她無聲的跟著傅子玉上了車,掏出手機隨意把玩,開啟了自己所在美國的一個秘密郵箱。
拿出u盤,插入了手機,將那些安琪曾經給她發過的一切,全部如數的傳遞到了另外一個名為賀瑞謙的工作郵箱中,點選了傳送鍵以後,顧月溪悄然無聲的勾起了唇角。
當初在美國與賀瑞謙交談女王歸來這部戲的時候,倆人就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