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夜哥聽著,竟有些動容。頓了一頓,他迴轉眼來:“我輸給你了,自然當你一生的忠僕。你說什麼,我照做就是了。”
“你沒有發揮最強之力,你讓我的。”傾絕忽然牽起嘴角:“剎寒夜哥,你故意把空檔漏給我,為什麼?”
“我沒有讓你,我的確殺不了你。”夜哥輕笑:“就算出了那一招,也是不行。你有聚靈咒,我沒有把握把你碎裂。”他一下子翻身坐起,實在受不了這樣大面積的暴曬:“是我輕敵了,我從來沒有刻意去了解你的過去。我小看你了。所以,我應該為我的輕敵,付出代價。”他站起身來,灰色的長髮在身後抖出一道弧線:“而且,我喜歡你的樣子,我想變成和你一樣。現在,我也喜歡你的個性,我喜歡和你在一起。”
“靈物會借其主而越來越強,而你,是一個值得託付的主人。”他微微向著傾絕頷首:“我又輸了,因為我耐不得熱。”說著,他慢慢向著房舍那邊而去,陽光將他的影縮在腳下,漸行漸遠。
“我冷。”他囈語般的重複,側過身,身體蜷縮起來。象小白一樣,將膝頭頂著自己的腹,他弓彎著自己的後背,有如身處凜烈的冬日,在殘敗的屋簷之下,觸身都是令人瑟縮的寒冷空氣。他微微的蹙著眉頭,唇繃成直直的一條,唇角微微的皺陷,顫抖。
寧揚一踏進後堂院子,一眼便看到蜷縮成一團的傾絕。他歪倚在樹邊看著他,樹蔭讓他的臉一半陷在陰影裡,而另一半,被光照耀的幾近透明。
“你的反應,總是出乎我的意料。”他影形微動,已經到了傾絕的面前,他邊上的狼懶懶的抬頭晃了晃,又歪倒下去。他撩著衣襬,蹲下身去看著,在傾絕的面前,投下一片陰影:“凌霜讓我告訴你,京裡來了個什麼什麼軒的,還有什麼什麼,反正來了幾個大官。”
見他不語,寧揚便接著自說自話:“你在怕什麼?小白又不是去受苦,我看那個墨虛星言,比你還妥當的樣子。”這話果然讓他全身震了一下,很細微。有如細綿的針在他後背深深的刺入,扎到他某一個細小卻疼痛的綿軟之處。
“就因為他比你還妥當,所以你害怕。就因為他目的不是聚靈咒,所以你害怕。更因為小白對‘好’沒有抵抗力,所以你簡直怕極了。”寧揚看著他,不斷著針刺他細小的傷口,不留情的讓他疼痛。沒錯,他就是怕。半年前星言還是個青蘋果,半年後,他迅速催長成熟。這催化劑是他曾給的刺激,但源頭,歸究是小白。星言為小白而來,並把人情還盡。他可以猜到星言的心思,卻猜不到小白的!最簡單的小白,卻是最難讓人猜透。
如果星言一樣對她好,她會怎麼樣?她對‘好’最是不設防,她對‘好’最是無力擋,她會為一個‘好’,豁了她的命。這樣的話,她的眼淚於他,還有什麼樣的意義?她是為他哭?還是為一個‘好’而流淚?他是她的相公,還是,只是她心裡的一個‘好’?
“如果她就此挘�ツ忝竊��種鄭�滯度氳攪硪桓觥�謾�錈媯∧悄闃�暗那橐猓��揪橢皇槍菲ǎ∧闋鈄釓碌模�褪欽飧觥!蹦�鏌話殉鍍鷀�納恚�笨醋潘�齙�哪抗猓骸案胰パ櫓ぢ穡克�擋恢檔媚閼湎В俊�
“我知道這十幾天來,你做了不少事,你一日也沒放棄去找她。一邊找,一邊害怕,現在不是你的狂血讓你發瘋,是你自己要把你自己逼進瘋狂!”寧揚直將他拖拽起來,揪著他的胸襟,對著他:“你得到了聚靈咒,得到了夜哥。你只不過是失去了一個或者根本不愛你的女人。你用不用把自己搞成一個廢物啊!”他怒吼出聲,雙臂直將他舉起來,手指節的骨骼咯咯作響。他腳下的狼一下子翻起身來,樹蔭下的數只也霎時直抖身而起,籠中的也撲躍而出,屋舍裡的夜哥也倚到門邊,都緊緊盯著他的手。腳下的狼頸毛直豎,口中低嗥出聲,眼底蓄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