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惡徒給猜了出來,此等智謀,真是常人難及,佩服,佩服,佩服之極!”
白鬍子族長也一伸大姆指,笑呵呵的道:“燕少兄年記輕輕,卻已有這等成就,誠所謂英雄豪傑出少年,我老頭子生平最器重,最景仰的,就是似少見這樣智勇雙全的男子漢!”
燕鐵衣忙道:“二位謬獎了,我不過一個武夫,懂幾手招式,有幾斤力氣而已,實在談不上什麼‘霸主英才’‘智勇雙全’,二位如此抬舉,倒令我慚愧了!”
老族長手捋著鬍子笑道:“少兄客氣,太客氣啦,呵呵。”
熊氏大娘也插上嘴道:“大當家呀,我們家道元對你就別提有多麼個心服法了,那次回來不是成天掛在嘴皮子上,一口一個‘魁首’,一口一個‘頭兒’?他對你呀,比待我這做孃的猶要考敬得多,馴服得多呢!”
季家老夫人跟著咧嘴笑道:“可不是麼,這遭大當家賞光蒞臨,我們季熊兩家別說有多大的面子,當家的不論氣度威儀,那一般也是頂兒尖兒的,叫人打心眼裡敬仰,眼下又有這麼一樁掃興的事麻煩當家的,就全靠當家的大力幫忙啦……”
面團團的季大戶忙笑道:“這還用得著說?季熊兩方一結親,大當家是道元掌舵的,能不護著我們麼?”
這個一言,那個一語,光景就好像已經把那強徒擒住,起回了龍鳳鐲子一般,氣氛頓時就熱鬧起來,但卻捧得燕鐵衣有些招架不住了。
就在這時,熊氏的那雙眼睛突然一睜,急急的道:“對了,道元,怎的卻不見你妹子與你一起回來,她到那兒去啦?”
熊道元臉色猛的泛了白,他期期艾艾的道:“妹子在……呃,在鎮裡沒跟著回來……”
瘦削的面孔往上緊張的扯吊起來,熊氏大娘迫促的問:“二妞一個人在鎮上做什麼?怎不跟著你們一道走?如今正是生枝節,鬧風波的時候,二妞又是個待嫁的新娘子,她一個大閨女家,獨自留在鎮上怎麼合適?道元,不要是又出了什麼紕漏吧!”
熊道元忙不迭的道:“沒有,沒有出紕漏……”
季學勤也恐慌的問:“舅爺,小佳現在在那裡?我還以為她先回去了呢。”
燕鐵衣十分平靜的微笑道:“熊姑娘的確住在‘小龍鎮’的一家客棧裡,那家客棧名叫‘平安’,我想各位也會曉得這麼一處所在。”
熊道元趕緊附和答道:“不錯不錯,二妞的確住在那家‘平安客棧’裡,而且還是住的後院上房。”
熊氏大娘狐疑的問:“她幹嘛不和你們一起回家,卻住在客店裡做什?道元,你可不要瞞我什麼。”
燕鐵衣安詳的道:“便與老夫人實說了吧,道元身上帶了些微傷,我想老夫人一定看見了。”
熊氏大娘點頭道:“可不是,我還正打算問他呢,怎生弄得這等狼狽法?”
季學勤的目光投住在熊道元的身體上,喃喃道:“舅爺性子火躁,容易與人發生衝突,他這樣的情景,並不足怪,我已看過好幾次了。”
燕鐵衣道:“道元掛了這點小彩,是因為在‘小龍鎮’窄街街口--也就是‘平安客棧’的門外,與一輛後檔車交錯時,雙方碰撞了一下才惹起來的麻煩,先是兩邊的車伕各不相讓,互相爭執起來,越吵越兇之下,車上的客人卻就加入了自己的車伕這邊,道元脾氣烈,幾句話不合,立時就動了手,豈知對方也是個練家子,功力不弱,兩個人打了好一陣子,彼此全都帶了些浮傷。”
大家都在認真聆聽著,燕鐵衣的口吻便更像煞有其事一樣,越說越實在,表情亦靈活逼真:“我與二妞就正在隔一條街的南貨店裡購物,等著道元僱車來接,這一耽擱,我已有點著急,心裡才疑惑著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便發覺街口那頭圍擠了好大一群人,像是在看熱鬧,吵吵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