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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哈欠收起,被子一卷,擰了身子往裡一翻。不知怎的,突然惱怒起來,就覺得自個這一晚的輾轉反側很沒道理,我又不是他老華什麼人,憑什麼要心虛。那人自動自發的靠了過來,推了推我,“丫頭怎麼了?”

“生氣。”

對話很熟悉,就是平日裡他亂摸亂動或佔了些“口頭”便宜時,我甩袖而逃,他跟在後面進來假情假意的道歉時的口頭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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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身後一片寂靜。我果然又心虛了,暗暗譴責自己,八阿哥還在人家手上呢,是不是該先伏低做小,哄兩句好聽的,熄了某人心中怒火,再謀求他策啊。

“咳……”我清了清喉嚨,轉過身來面對他,“華老闆……”

他勾了勾眉,眼角還是染上了笑意,“朕的外號怎麼又換了?喲,一宿沒見,溶丫頭去練字了?”

“嗯?”要過銅鏡一瞧,不就是兩個黑眼圈麼,非得再扯出我上次練字時將墨汁抹上眼角的窘狀。

我慢悠悠的嚥下個哈欠,嘿嘿一笑:“華老闆不也是練了一宿?咱們兩個練字的人,就別互相嘲笑了吧?”

他哼了哼,手不動聲色的摟了過來。

我先是想甩開,又覺醒了——誠惶誠恐,誠惶誠恐哪!忙從那一盒子乳酪中抽出一小碗,小調羹舀好,湊到某人唇邊:“華老闆為天下計,憂國憂民了一宿,快補補吧。”

他順勢摟著我坐在桌邊,擰著眉頭做不屑狀,嘴卻自動自發的張開了。不過……我眼巴巴的瞧著他,喉嚨裡故意嚥下好大一灘口水。

“果然是沒心肝的壞丫頭”他下了結論,接過小勺來喂到我嘴裡,又湊上來問:“好吃嗎?”

我豎起大拇指:“哇,果然味道獨特啊!”

“你要是昨晚跟朕一同去,就能嚐到新鮮的。”他慢慢的舀起一勺,側了頭來望著我,面色不青不白,還帶著一股子無所謂。

“可要是沒有華爺喂,再好吃的東西也淡然無味啊。昨天那麼個場合,您哪肯跌了身份來做這種事?”我偏了偏頭,鼻孔裡一哼。

“你怎麼知道朕不肯?老闆喂老闆娘,這可不正是個天經地義的事。”

他垂下眼,拿小勺在碗沿慢悠悠的瞧著,不急不緩。我小心的看了他一眼,明白他這是挑了頭,在暗示。

“其實我昨晚是偶遇,偶遇!”我捏著拳頭表示自個的清白,“八福晉身子不好,派人快馬加鞭的找八阿哥回來,咱們只不過在帳營前湊巧碰上,哪是您想的那樣!”我嘿嘿哈哈的打掩飾,又一面仔細回想說過的每一句話,有沒有把吊兒郎當的自然勁兒帶出來。

誰知,他眼神一沉,“我想的哪樣?”

“就是……就是……”

“唉。算了。你還喜歡吃哪種,朕餵你。”他又突然住嘴,只舀了一勺乳酪餵過來。

“……”就那麼一口氣提在心口,不上不下的憋在那兒,連帶著身子也木了,鼻子也堵了,舌頭也辨不出味兒,就剩一顆心狂跳。粉嫩嫩的顏色,應該是玫瑰味的。我一面猜測著,一面麻溜拿嘴接了,再長長的撥出氣:“這玫瑰的好吃,比那杏仁的多一點兒甜味。”

“是嗎?怎麼那廚子說用這顏色是用草莓焙出來的?”他淡淡的掃來一眼,把碗撂下了。

“……”

他往床邊走去,又脫了外衣隨手一擱,輕輕的打了個哈欠:“老了,熬不得夜了。才一宿沒睡,這身上就覺得乏。”除了靴子坐在床沿上,他如在自個的床上扯過被子來,順便扔給我一個似笑非笑的眼風。

“丫頭不累麼?過來陪朕睡會。”

“哦。”我應著也躺下了,縮在他懷裡一動不動,只敢眼巴巴的望著。

他倒笑了,聲音低低的,在喉嚨裡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