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盡地傷感,連哭了好幾場。晚上蘇巖百忙之中抽出時間打來電話,以過來人的語氣安慰她。
“別想那麼多,等你畢業以後,你可能也沒什麼時間想起他們了。”
“唉……畢竟朝夕相處了四年啊,突然就要分開了,很多人估計這輩子都沒機會再見了。就算是關係要好的朋友,可能短時間內也沒辦法再見面了。”
蘇巖哈哈大笑著說:“以我的性格,我能不拖家帶口去禍害你算是我精神基因突變了!”
她破涕為笑,“別來找我,TNND,我正傷感呢,你給我搗什麼亂!”
“噯,我現在在看我以前的照片,真帥。”蘇巖嬉笑著說。
她輕啐一口:“不要臉!”
“我發現我有點自戀傾向。”
“我早就發現了,一直沒說而已。”這傢伙自戀不是一天兩天了。
“你是我兄弟你應該也遺傳了一些,不過你又加上自己的變異效果估計就成了自虐傾向!”
“狗屁!我不會自虐,只會虐你!”
果然被蘇巖的舌燦蓮花一攪合,愁緒減輕了許多,畢竟,大家各奔前程,都是去開創美好的未來去的。
人一生中,來來去去的人很多,離別也是必然要經歷的。任何一段回憶,之於她都是很寶貴的,不能輕易丟棄的,不論是快樂的還是痛苦的記憶,都是生命中的一部分。也許痛苦之於幸福生活是一種缺憾,然而,酸甜苦辣各種滋味,都應當一一嚐到,有缺憾,才是完整的人生。
18
18、十八 '終於再見面了'。。。
十八
七月的最後一天,已經畢業的她被正式攆出住了四年的宿舍,她沒有回C市或者S市,而是留在了學校所在的D市。媽媽離開C市多年,想是終於釋懷了,搬回了C市原來的家,並且跟乾媽一起盤了家店做起了服裝生意,媽媽終於能夠開始出發尋找新的生活目標了,想到還有謝靈靈一家就近照應,小陌也安下心來,放心地一個人在離C市不遠的D市呆了下來。
她順利進入一家貿易公司工作,公司規模不大,加上了老闆也不超過三十個人,公司在一棟半新不舊的寫字樓裡,樓道昏暗,電梯像是工作了幾十年似的,吱吱嘎嘎喘粗氣,偶爾還要鬧鬧罷工,與周圍金光閃閃的新建寫字樓形成強烈對比。
工作不是很辛苦,工資也一般,但是足夠應付她的一切開銷。她在公司附近租了間小套房,開始了一個人的生活。在這裡,她其實並不感到寂寞,閒暇時候跟同宿舍的姐妹逛街聊天,和蘇巖吃飯看電影,倒也愜意。
公司同事男女比例調控的很好,幾乎是男女各半,地域分配也很均衡,本地人和外地人也差不多各半。大家都是年輕人,她原本就開朗不拘小節,很快和同事熟悉起來。只是性格憨傻迷糊依舊,常常在辦公室鬧笑話。
最經典的一次是,某天,小陌小姐遍尋不著手機,唯恐丟失,四處翻找,慌張不已。一旁的同事小玲提供建議說:“用我手機打打看唄,說不定就在附近,你給忘了。”
好主意!幾秒鐘後,鈴聲在小陌小姐的上衣口袋裡響起,她頓時大囧。這時,領導通知開會,及時解救了她。
兩個小時後,小玲的手機響起,接起一聽,那邊傳來一個禮貌的女聲:“你好,我是安小陌,看到手機上有未接來電,請問你是哪位?”
小玲頓時笑翻了,安小陌又一次囧囧囧。
工作幾年後,囧的次數多了,囧著囧著也就習慣了。
紐約瑞通集團總部大廈
夜色悄悄籠罩,街道兩旁的燈光點亮了整座城市,而大樓內的燈光漸漸熄滅,人們早已開始享受愉快的週末時光,只有一間辦公室的燈還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