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是一個怪才，只可惜，劍走偏鋒了。”

靜馨點點頭，“可是有時候，人是沒有選擇的。”

淨晨的手心有層厚厚的汗漬，掌心是溼的，看著感傷的靜馨，淨晨似乎看到了為她著迷彷徨的自己，心好怕，她還是動情了。口袋裡緊緊握著那封信的手忽然卻鬆開了，現在似乎還不是告訴她的時候。

空氣中漂浮著靜默的粒子，“如果可以選擇，他還會選擇與生理學相遇嗎？”靜馨沒有來的忽然問一句，就像她多年以後再次問起，“如果可以選擇，你還會選擇與我相遇嗎？”

雖然知道人生沒有可能，沒有重來，但我們還是想問。

當你與愛情相遇，傷了，累了，可以讓你重新選擇，你還會選擇與他相遇嗎？

第八章愛情有毒——傷

“寒宇，傷怎麼樣啦？還疼嗎？”若羽精緻的臉微擰著，臉上泛著一絲不忍，寒宇從來沒有受過傷，一定會很疼吧！

“沒事！”語音一如既往的冰冷。

若羽在心裡輕輕嘆口氣，幸好自己已經習慣了他一貫的冰冷，幸好，他對多數人是冰冷的，心狠狠一動，除了她！“你的眼睛有些腫黑，我給你帶了熱雞蛋，敷一敷就會好一些的。”

“哦。”寒宇淡淡的應一聲。坐在椅子上的姿勢一絲都沒有變過。

“我來幫你……”

“我累了。”若羽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無情的打斷了。

若羽嘴唇蠕動，想說什麼，卻只是嘴角動了動，“好，你注意休息。”若羽垂下眼皮，或許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此時心中的感受吧。她其實很想對寒宇歇斯底里，我愛你，很愛很愛，你知道嗎，你怎麼可以這樣踐踏我的愛！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我哪裡不如林靜馨，哪裡不如木笑月？為什麼？你為什麼？

當愛成為一種卑微，下一步便是在愛中迷失自己。

“我累了！”寒宇感覺到房門發出一聲響動，有種刺耳的感覺，自己還在為剛剛被靜馨瞧見自己狼狽的樣子而惆悵，心裡這樣想，嘴上再次不悅的出口。生活不是做慈善，感情更不是給施捨，他沒有時間和心情去囊括所有人的感情。而且既然他不喜歡若羽，那麼他就不會給她任何的幻想，有些人，不招惹是最好的，他們之間的家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一步錯就可能步步錯。

“那你好好休息吧！”聲音輕快，絲毫沒有透露出失落與惆悵。

聽到聲音，寒宇身子一僵，連忙起身，都顧不上忽然起身頭部的暈眩，一把抓住意欲轉身的，來人的手臂，聲音中透著一股急切和慌亂，“我不累，不累。”

“哦，是嗎？”靜馨用手扣扣耳朵，好整以暇的仰頭望向司徒寒宇，“是我聽錯了嗎？”

“我已經休息好了！”

聽到寒宇的解釋，靜馨噗嗤一聲笑了，“你的恢復能力還真強，上一刻還累的語氣不佳，這一刻就生龍活虎了？”

也不管靜馨的調侃，寒宇只是呆呆地盯著靜馨點頭。自從心裡確定了對靜馨的感覺，那感情便不受控制的湍湍流瀉出來。他的目光一刻都離不開靜馨的身上。

有時候，事情和感情，就像裝在沙袋裡的沙子，只要有了一個細小的微孔，那個孔就會不斷地變大變大，那沙子也會不斷不斷加速的飛瀉而出。壓抑的釋放是無限的膨脹，再不受控制。

如果對一個男人，即使你百般討好，但他仍舊冷若冰霜，拒人千里。那麼，不要臆想著，性格如此，本性使然的云云。原因只是不愛，即使再冰冷羞澀的人，面對自己愛的人，那關懷和在乎也在不會不自覺中流露出來。愛無法欺騙，心，無法欺騙。愛與不愛心感覺得出來，有時候只是在欺騙自己。有一個理由，至少心不會那麼痛。

“你怎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