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料到她和安嘉衍已經接觸上了,龍婷的警告已經晚了,她根本沒有別的辦法可想,只好放手一搏的在老虎頭上去拔毛。
安嘉衍有多厲害,她很快就可以知道了。
逛了一圈之後回去,兩個人的站利品都頗豐,潘淵夏已經下班了,正在陪康康玩遊戲,看見她們後有便放下手柄。
“蓉蓉……”
瑞蓉點點頭,過去問了一下康康,康康一下午都玩得很開心,沒過多久就吃晚飯了,康康吃了不少,瑞蓉給他餵飯,偶而對上潘淵夏的眼神。
“對了,明天康康要去醫院複查,我能陪他去嗎……”
“明天我沒事,我陪你們去,然後去看看阿姨……”他雲淡風清的說完,想到最後那兩個字,覺得語氣有些不妥,也不看瑞蓉,默默埋頭吃飯。
其實康康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去醫院也只是向徵性的走一趟而已,不過康康對於能出了這個小小的空間還是顯得很高興,瑞蓉換好衣服有牽著他的手出去,潘淵夏已經等在了車旁。
這一天與以往任何一天比起來,除了可以出去之外,似產並沒有什麼不同,連瑞蓉自己也這麼覺得,可是後來她才知道,人生的每一個轉折,就是源於這樣一個沒什麼特別的早晨。
她昨天晚上還夢見自己離開了潘淵夏,可是幾十個小時之後,夢境成了真。
車子一路開到醫院,潘淵夏已經習慣了她這樣的安靜,所以一路都沒有人說話,醫生的檢查也很快,前後也不過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結束之後,一行幾個人走到醫院門口,潘淵夏的電話響了起來,許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聽著聽著,他皺起了眉,看了看她,又講了幾句之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瑞蓉,公司有點事,我必須親自去處理,讓保鏢送你回去。”
瑞蓉點點頭。
上了前面一輛車,她和康康坐在後面,兩個保鏢坐在前面,潘淵夏上了後面一輛車,同行一段路之後才分道,他一邊講電話一邊不時瞟一眼前面。
嘉恒大橋,新建的連線本市南北兩岸的拱橋,橋下是湍急的江水,橋上車流量還不大,車少路直速度快……
潘淵夏的神情卻在再一次不經意朝前看的時候驟然改變,原本行駛得很好的車子突然間像瘋了似的左突右竄,他打電話給前面的人,可是電話還沒有接通,一切就發生了。
車子撞上了橋上的欄杆,然後翻騰到了空中,他的車裡都能聽到巨大的聲音,像塊玻璃一樣,一下就碎了,他下車的時候腿幾乎站不穩,趴在欄杆上,司機拼命把他往後扯,他最後的視線,只看見車子淺藍色的車牌……
“瑞蓉……”
戲耍
你是你的敵人,只有你才能打倒你,你是你的上帝,只有你才能拯救你。
這是潘淵夏從報紙上看到的一句話,他一度非常喜歡,遇到瑞蓉之前,他的人生就是前半句的闡釋,縱橫無敵,笑傲人生,同行,警察,誰能拿他怎麼樣,人生的制高點,彷彿生來就是為他設立的,一切,只因一個女人而終結。
可是此刻,望著滔滔江水,卻清楚的知道,他無法成為自己的上帝,他救不了瑞蓉,眼睜睜的看著車子掉下來,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江水吞噬,人生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看著,卻無力為力。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有微涼的風吹過,整個江水似乎也染上了一層淒涼,警察,打撈人員,看熱鬧的人,密密的圍了幾圈。
他坐在岸邊的岩石上,默默的看著自己的手,幾個小時之前,他還握著另一隻手,溫暖,白皙,纖細,它叫朱瑞蓉……可是此刻卻空空如也,他握不住了,這一輩子都握不住了……
他不是一個傷春悲秋的人,可是此刻卻不知道要怎麼表達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