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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部分

餘斷情低喝一聲,身形一動,又退了兩步,然後只見他右臂掄起,五指合併,如刀劈了出去,這才稍稍減輕那股無形的壓力。

邵元節在餘斷情撤開退離之際,長長的吁了口氣,詫異地望著餘斷情,不知對方為何會在佔盡優勢之際,突然退了開去。

也就在這時,他發現室內四處飛舞的棉絮循著同一個方向,慢慢的匯聚,然後開始旋動起來。

這種情形就像室內起了一陣小型龍捲風,把這些瀰漫四散的棉絮吸聚起來,凝成一個漏斗形的棉柱。

轉眼之間,一條高達三尺多的白色棉柱成形,室內再也沒有一片棉絮散落,然後隨著金玄白一步走入室中,那條棉柱倏然被捏緊,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持住,指向餘斷情。

邵元節目瞪口呆之際,餘斷情臉色凝重地豎掌為刀,兩眼平視,望向金玄白。

金玄白冷哼一聲,又跨前一步,反手把房門掩上,隨著掌控的氣勁執行,那條似棍的棉絮柱條,在餘斷情面前連續變換了六個變式,然後從他頰邊射去。

餘斷情一臉驚駭之色,眼見白色棉柱射來,橫移四尺,一掌斜劈,結結實實的砍在棉柱之上。

“砰”的一聲,那條棉柱微微一震,前端絲毫不受影響的沒入了牆壁之中,後半段則化為一片敷牆的棉片,緊貼在壁上。

餘斷情望著自己高懸的手刀,嘴唇蠕動了一下,脫口道:“御劍術!”

邵元節愕然的望著金玄白,失聲道:“御劍術還可以這麼使的?”

金玄白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御劍之術,純以真氣操作,任何一草一木都可予以運用,棉絮線頭又有何不可?”

他稍稍一頓,轉向餘斷情,道:“餘前輩,你說對不對?”

餘斷情臉上抽搐了一下,突然氣沖沖的道:“你別叫我前輩,我不夠資格。”

金玄白臉色一凝,道:“餘斷情,我剛才使的三招,六個變式,其中有一招是九陽劍法,另外兩招則是你使過的劍法,請問你,這三招劍法,你從何處學來的?”

他的語氣越來越重,說到最後,已是聲色俱厲。

強大的氣勢,也因他的語氣而變得更為沉重,到了後來,餘斷情就像面對一座山樣的壓了下來,逼得他幾乎無法喘氣。

他連退三步,直到背後靠牆,這才因無路可退而停了下來。

邵元節看到他滿頭汗水,忙道:“金侯爺,餘大俠身上有傷,你不要再逼他了。”

金玄白收斂起外放的氣勁,走了過去,把傾倒的圓桌和圓凳扶了起來,道:“邵道長,請坐,我們坐下來再談。”

邵元節看到金玄白拉過一張圓凳坐下,於是拍了拍道袍,也拉開一張圓凳,坐了下來。

餘斷情背靠牆壁,臉色變幻了一陣,似對身外壓力的隱沒而毫無所覺,兩眼緊盯著金玄白,如同看一個怪物。

金玄白冷冷望了他一眼,道:“餘斷情,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餘斷情默然無語,依然死死的盯著金玄白。

金玄白眼中神光一閃,道:“你一生修練刀法,卻在多年後改習劍法,並且還是學的九陽劍法,想必是找到了昔年九陽真君的手笈,半途改練所致……”

他望了邵元節一眼,繼續道:“可惜你既是半路出家,又貪學魔門的心法,以致未蒙其利,反受其害,如果我的猜測不錯,你的身上已有大大的隱憂,就算不被我擊傷,短則半年,長者一年,便會走火入魔而亡。”

餘斷情被他說得滿頭大汗直冒,臉色一陣青,又一陣白,根本說不出話來。

邵元節啊了一聲,道:“金侯爺,真有這種事?”

金玄白點了點頭,道:“當然,我又何必嚇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