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半天說:“我不會讓你覺得低人一等地,那些伺候人的活我來幹就好,當替補也是要有等級的,我想噹噹不了,那些人也想當的,她們都和我一樣。所以也只能說說罷了。”
我心裡不知道是種什麼感覺,想起流喧,我的心忽然平靜下來,我咧開一個笑容,任性地像一個孩子,那笑容有點天下無敵,好像全人類都傷害不到我一樣。
朝著紫苑那邊望過去,還能看清楚她們在說閒話,但是她們的聲音已經斷斷續續聽不清楚了。
剛才覺得她們說話聲音大,現在嫌棄她們說話聲音小。
我拿起草葉子放在嘴邊上,想了想就試探著吹了起來,聲音七扭八扭很是難聽,於是我把草拿出來,再一次鄭重地思考了一下,放進嘴巴里,慢慢吹起來。恩,這次聲音差不多了,我玩我的,小莫有點不明所以地看著我。
從見到流喧以後,我整個人不再像飄蕩在半空中的遊魂一樣,而是慢慢地踏實起來,於是多少變得有點任性,跟孩子一樣,有人慣著就越來越不像話。
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挺壞的,並且也挺有壞地前途,不管是受到誰的薰陶吧。
我放下草葉子,看著小莫,“好聽嗎?”
小莫奇怪地瞄我一眼,“還可以吧!”
我咳嗽了一聲,“現在要好好吹了!”抿抿嘴唇,站起身,一邊往前走,一邊開始一鼓作氣地吹起來,吹到高興的地方,我還輕巧地在地上轉個圈,然後聲音上揚。讓我等待了好長時間,終於聽見有人開始尖叫。
然後帶動了很多人尖叫。她們地聲音高昂,這麼遠都聽得這麼清楚,我滿意地點點頭,把草葉子丟在地上。
她們在喊,“紫苑,你袖子裡怎麼爬出一隻蜈蚣。”
“啊……蜈蚣……”
怕多腳爬行動物的女人不再少數。小莫光聽著,臉色都變了,頻頻往身後望。
我笑笑,說真地笑容有點深藏不露,吹草這件事跟誰學地,現在的笑容就像誰,我相信,我臉上淡淡地笑容一定挺像流喧,不管是幾年前的他,還是現在的他。
我回過頭對小莫說:“你去上早課吧,我今天有事就不去了。”
小莫說:“你要逃課?”
逃課就逃課吧,我說:“逃課不會被罰的很慘吧!”
小莫想了想,“那倒不會,我跟師父幫你請個假就好。”
我說:“那就拜託你了,千萬幫我編個像樣的理由,別讓我埃罰。”
小莫有點像犯了錯的樣子,小心翼翼地點點頭。
我拍拍她的肩膀,繼續往前走,小莫沒有跟過來。我想起一件事,小時候看見楚辭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兒就害怕,尤其是他養的毒蟲。
怎麼讓一隻蟲子聽他的話,這是他研究的專案之一,他控制毒物的水平是最高的,誰也比不過他,但是我看著這些爬蟲,偶爾也壞心眼地想,也許有比他聰明的人,只不過沒有把心思花在這種毒蟲身上,如果那種人稍微研究一下這些東西,說不定能控制一下楚辭的那些蟲子,哪怕只是隨便控制一小下也行,這種事情如果發生,楚辭臉上的表情一定好看極了。
我把自己定位成那種有潛力的高人,偷了楚辭一隻蜈蚣放地上研究,我趴在樹上,遠遠地看草地上的蜈蚣,觀察了它半天,無論用什麼方法去跟它溝通,它都只是一條蟲。
我偷蟲子的事,我想楚辭是知道的,他的意見也很明瞭:你偷吧,最好被蟲子咬了,來跟我要解藥。
後來有一個人,隨便用了一個草葉子就讓蜈蚣遊走了一圈,然後抬頭看我,“控制他的毒蟲不行,你所謂的讓它動一下,不知道這樣算不算?”
昨晚全家聚會,跟兄弟姐妹們玩麻將鳥,結果輸鳥,最後終於要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