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伸出小手摸了摸清菡的額頭道:“無憂什麼都不要,只要爹在我的身邊就好!”
清菡心裡一動,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對於無憂,她有著她的愧疚,自將無憂生下來之後,她便整日裡東奔西跑,極少有安定下來的日子。不是她不想見無憂,而是看到無憂的臉就莫名的有些心傷,卻又在思念極威的時候,忍不住想多看看無憂,以解相思之苦。對於無憂的照顧,卻一直極少,好在蘇惜寒極為疼她,一直無微不至的照顧著無憂。
正在此時,身後傳來一個男音道:“恭喜段兄弟,又收得一個如此得意下屬。”
蘇惜寒原本也在清菡的身邊逗無憂玩,此時一聽得這個聲音,臉色微微一變,頭也不回,直接進到裡間去了。
清菡聽得聲音極為熟悉,又見蘇惜寒異常的舉動,心裡微微起疑,回過頭來,見到來人,不由得眉頭微皺,淡淡的道:“蘇大當家的何日裡得了空閒,居然從鳳引國跑到龍眠國來。”心時卻在想他來這裡做什麼?
蘇易寒笑道:“其實我不是得空跑來,算是專程跑來的。我一直在想,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織染出如此出眾的織品。當日裡聽聞無悔山莊的莊主叫段清,便思索著會不會是段兄弟,便跑來證實一番,沒料到還真是故人。
他的滿臉風塵僕僕,眼窩深陷,臉上的算計之色較以往重了許多。
清菡面色微寒,也隱隱猜到了他此行的目的,淺淺一笑道:“蘇大當家不好好在隱城裡做生意,千里迢迢趕來,只為看兄弟我,實在是感激不盡,只是今日裡事忙,實在是沒空招呼蘇大當家的,還請自便。”說罷,便抱著無憂欲回後院。自從蘇易寒弄出宋問之和蘇惜寒之間的事情之後,她對他再無半點好感。也深知他的算計與機謀,不願費神與他周旋。
蘇易寒傳似早已料到清菡會有如此舉動一般,在清菡的身後淡淡的道“|其實細細算來,我們也算是親戚,段兄弟這樣待我,似乎是欠了禮數。”
他不這樣講還好,一這樣說,清菡便轉過身來,冷冷的道:“如果我不是看在惜寒地面子上,今日裡見到你,便會給你狠狠地送上一份“大禮”以報答你當日對我師兄和惜寒做的種種。當年你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便已再無臉面來跟我攀親戚。惜寒現在是我的娘子,卻不再是你妹妹。”
蘇易寒低低笑道:“當年的事情其實也不能全怨我,你當日在搶繡球的時候,還不是一樣在想著促成惜寒和宋問之?我不過是幫他們坐實了,你根本就無權說我。”
清菡聽他說的極為無恥,知道他今日裡到這裡肯定還有其它的目的,便將無憂給了明遠,讓他把無憂帶進內間。走到蘇易寒的身邊道:“我見過無恥的人,卻沒有見過比你更無恥的人,那樣對自己的親生妹妹,事後她再無任何利用價值,卻如無事人一般將她丟在蒼素門,你可知道,我當日若是晚一步去,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蘇易寒的臉上劃過一抹愧色,卻嘴硬道:“我見她平日裡極為想得開,沒料到那次的事情居然鑽了這樣的牛角尖。”
清菡冷哼道:“|你可知道,自你將她丟在蒼素門的那日起,她與你便再無任何干系!”
蘇易寒嘆了口氣道:“縱然那日裡是我不對,她也不該將柔絲的配方偷走,並告訴你!”
清菡不怒反笑道:“原來這才是蘇大當家千里迢迢趕過來的目的!惜寒是將柔絲的配方告訴了我,不過她不是偷的,她曾是蘇家女兒,所以知曉那個配方一點都不奇怪。再則蘇大當家的若是有本事,也大可以將絢彩山莊裡金絲線的配方拿手,也儘可以將刺繡的工藝獨步天下!”
蘇易寒看了看清菡,微微笑道:“我千里迢迢的趕到這裡來,其實早已猜到了你的身份。再則無悔山莊所產的絲綢,與蘇家的柔絲簡直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