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哪個敢去應承下來!
軒轅帝看著他們,怒極反笑,說道:“蕭丞相,韋學士,何在?”
“臣在。”兩人答道,雙雙步出行列,作輯行禮。
“你二人是朝廷重臣,如今尋找神子之事,關係國家社稷,他人不可靠,唯有爾等全力擔當!”軒轅帝朗聲說道:“傳朕旨意,命大學士韋謙,此去灕水之南,查詢神子;丞相蕭桓,此去灕水之北,查詢神子,各自以半年為限,明年初夏,即回朝覆命。”
“這……”兩臣尚有遲疑,心想這不可能之事,如何能夠完成?
“如若不允,或行事不力,則削低俸祿,官降三級!兩位愛卿,還有何異議?”軒轅帝沉聲說道。
“臣遵旨!”兩臣不敢多言,山呼萬歲,領旨而返,雙目相望,各自苦笑,這禍事從天降,聖旨已下,再無迴旋餘地,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大學士韋謙,也就是那青衣老者,帶了些親信家丁,隨從侍衛,在灕水之南,各個城池市鎮,鄉野山林,一路微服尋訪,查探天朝五十四年三月間出生的嬰兒,有無不同於凡人之異常。他與那蕭桓皆是文臣,為了查詢神子的下落,終日爬山涉水,顛沛流離,苦不堪言。
眼看限期快到,尋訪無果,韋謙急得衣帶漸寬,人愈憔悴,整整瘦了一圈。
南棠,也就是這半年尋訪的最後一站。其實此前軒轅帝的第一次查訪,南棠就是目標之一,只是當時負責查訪的戶部尚書薛隆慶薛大人,命那南棠府尹,仔細將當年所有初生嬰孩一一查詢,都是未見異常,無功而返。所以韋謙也明白這次來南棠,只不過是順路而行,不會有甚收穫,呆上幾日,便可取道回京了。
這一日,韋謙一行初到南棠,馬困人飢日已高,辛苦多日,正想著好生犒勞一下,不覺到了慕容世家的酒樓前。
不料這酒樓規矩定得古怪,時辰一過,菜品便不再出堂,盡稱客官改日請趕早。
“這是什麼勞什子規矩?哪有客人到了酒樓,不拿飯菜來吃的道理!”他手下的隨從也不是普通人,雖隨大人微服出訪,卻也底氣十足,在寬敞空曠的大廳與那酒樓管事爭執起來。
韋謙原本是想趁著混亂,悄悄上得二樓,看看是否真如管事所言,早已打烊熄火,並無客人就餐,誰料正好在廂房門口聽得眾人聚在一起議事,慕容襄開口說話,一時驚為天人。
這個韋大學士年事雖高,卻也不是迂腐之人,站在門口,剎那間突然想通了一個道理:灕水之南,有神子天降。國師神算老人並未明示神子年齡,那轉世投胎之說,只是後人揣測罷了。又或許,神子降臨之際,已然小小金童,也是不無可能。
蕭老弟啊蕭老弟,如若真是如此,老夫可是離這任務完成,可就只差一步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老夫的運氣,真是太好了。這世上神子只有一個,我看限期到時,你去哪裡再找一個神子,帶去見皇上!
他看到女扮男裝的慕容襄,但覺神子光輝,普照大地,心中更是篤定,這慕容世家的小公子,就是那神算老人口中的神子天降!
好不容易甩開了紀宣的糾纏,出了廂房,下得樓來,只見撇開自己隨從不算,已是堂去人空,哪裡還有慕容父子的蹤影。
“王管家,今日先找一客棧住下,明日一早,去慕容府上遞上片子,就說老夫韋謙拜會慕容小公子!”韋謙暗自鎮定,實際卻是心花怒放,欣喜若狂。奔波半載有餘,一路惶恐忐忑,今日總算放下心,能吃一頓安穩飯,睡一個安穩覺了。只怕是,美夢不斷,做夢都是要笑醒吧!
第二日一早,韋謙帶隨從一行,整裝出發,駕著馬車,到得慕容府邸大門外。
叩門數下,府門開啟,有一年輕僕人探頭出來,問道:“請問來者何人?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