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等人如蒙大赦,灰頭土臉的跑出了店子。一出門,牛二便看見圍觀的百姓在對自己的人指指點點,說著惡人有惡報之類的話。若是在平時,牛二一定會發飆,欺負一下這些平頭老百姓,不過今天被人拿了話柄,他也不敢久留,帶著手下抱頭竄鼠的跑了,這下南城小霸王的名聲可是砸到地板上了。
看著狼狽竄逃的牛二等人,葉景拍了拍葉思文的肩膀,滿意的說:“還是我兒有辦法啊!幾句話就把這群潑皮打發了,我兒真是長大了。”
“嘿嘿!”葉思文笑道,“爹,你不會真的以為他們是因為一句話才屈服的吧?”
“難道不是?”葉景奇怪了,牛二等人明明就是葉思文用幾句誅心的話嚇跑了的啊!
葉思文掂了掂手中的火銃,說:“若是沒有這兩樣傢伙,他們才不會怕呢!所以說,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葉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你的話倒是有幾分道理。”
“這兩天還得讓人看緊點,說不定牛二那廝不甘心還回來搗亂。”葉思文說。
正在父子兩人說話的時候,一隊姍姍來遲的衙役才來到葉家的瓷器店外,其中一個人走進店裡,向葉景拱了拱手,說:“葉老爺,我接到人報案,說你的店裡正在打架鬥毆,知府老爺讓我來看看,怎麼,已經打完了嗎?”
葉景心中鄙夷,老子早就派人去報案了,你們現在才來,分明是受了牛二的好處,現在卻裝模作樣的來當好人了。葉景雖然不齒官差的做法,不過官府的人也不好得罪,葉景不動聲色的將兩錠十兩的銀錠子塞到了官差的手裡,說道:“哦!是牛二那廝吃醉了酒,前來店裡搗亂,不過已經被我兒勸退了,麻煩王捕頭了。這點小錢給王捕頭買酒喝。”葉景說話就是有水平,牛二的確是被他兒子勸退了,不過不是用嘴,是用的火銃。
王捕頭昨晚上收了牛二送來的銀子,讓他今天葉氏瓷器店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管,所以他直到聽說牛二一行人灰溜溜的走了,這才帶了幾個心腹手下前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捕頭是個既貪財又圓滑的傢伙,自然不會因為收了牛二的銀子就不收其他人的銀子了,況且,葉景給的是牛二給的一倍。他不動聲色的將兩錠銀子收到懷中,然後大義凜然的說道:“牛二這廝的確可惡,居然欺負到葉老爺的頭上來了,真是沒了王法了,來人啊!去把牛二那廝抓去吃幾天牢飯,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欺負鄉里。”
葉景笑眯眯的看著王捕頭在自己的面前作秀,在一旁感慨的說道:“王捕頭真是執法如山啊!老夫佩服。”
“我還有事,葉老爺你忙,在下告辭了!”王捕頭向葉景一拱手,轉身就走了。
“王捕頭慢走!”葉景笑著將王捕頭送了出來,等一行人走遠了,這才回個頭來唾了一口:“什麼玩意。”
等王捕頭走遠了,葉思文走到葉景的身邊,說:“爹,我看這牛二也是受人指使前來搗亂的,這事還沒完。”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後搗鬼?”葉景問道,他也知道,牛二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小混混而已,就算錦衣衛裡有人,也不敢來霸佔有功名在身的人的家產,恐怕這事是有人在背後唆使啊!
葉思文想了想,問道:“父親平時有沒有和人結怨?”
葉景搖了搖頭,說:“為父潔身自好,從來沒有和人結怨啊!”說得也是,葉景平時修生養性,從來不與人爭強好勝,可以說是一個十足的老好人。
“那父親有沒有什麼生意上的對手。”葉思文又問道,這事無非就是私仇和惡意競爭兩種。
葉景凝思了一會兒,說:“倒是有一個生意上對手,城東的馬氏瓷器店,不過我從來沒和他們競爭過啊!”
“他們家的生意好嗎?”葉思文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