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緊不慢的葉思文,錢龍季急得嘴角冒泡嗎?他心想,這位爺以前的風格不是雷厲風行嗎?怎麼現在變得軟綿綿的了?
錢龍季道:“伯爺,我們現在不是要自責,而是如何讓衙門外面的老百姓散去,把這件事情處理好,給朝廷一個滿意的交代。”
葉思文笑了笑,問道:“錢大人,依你之見,我們現在應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錢龍季等的就是這句話,他拱手,道“葉伯爺,下官以為,這件事情不宜鬧大,為今之計,只能委曲求全,先放了黃德興,把這件事情壓下去再說,至於黃德興偷逃漏稅的事情,只能以後再說了。”
一聽錢龍季要求放了黃德興,葉思文腦袋立刻搖得像撥浪鼓一般,道:“不行,不行,黃德興的問題太大了,不能就這樣放了,若是放了他豈不是會更囂張,不妥不妥!”
“哼哼……”錢龍季冷笑一聲,問道:“那葉伯爺的意見是什麼?”
葉思文笑道:“錢大人,本伯倒是有一個主意,即使不放黃德興,鹽商們也會停止罷市,本伯就是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葉伯爺但說無妨!”錢龍季悠閒的抿了一口茶水,慢悠悠的說道,他倒要看看,葉思文有什麼好主意。
“好好!”葉思文笑呵呵的說:“本伯以為,鹽商們之所以罷市,是因為沒有了黃德興,他們就不能肆無忌憚的偷稅漏稅,也就是說,他們罷市的最終目的,就是不想交稅,既然這樣,我們何不免除鹽商們今年的稅款,沒有了稅收,他們還不屁顛屁顛的開市?”
“還有!”葉思文繼續侃侃而談,“本伯知道,現在因為鹽稅增加,鹽價居高不下,讓老百姓苦不堪言,若是我們不收鹽稅了,鹽價降下去,老百姓得了利益,他們自然就散了。”
聽了葉思文的主意,錢龍季差點把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錢龍季精通鹽務,他自然知道,不收鹽稅,鹽就可以自由販賣,製鹽的材料又不算難找,工藝也不算複雜,只要放開政策,大量的鹽就會湧入市場,打破江南鹽商總會的壟斷地位。
可以預見,只要取消鹽稅一個月,鹽價就會比現在降低很多,而且還會有更多的商販加入販鹽的行業。
若是真的到那個時候,江南鹽商總會的利益將會大大稀釋,江南鹽商總會的利益稀釋了,他錢龍季的錢包也就會稀釋,這件事絕對不能同意。
錢龍季知道自己必須阻止葉思文這個瘋狂的想法,急忙說道:“葉伯爺,這恐怕不妥吧!朝廷現在四處都要用錢,若是沒有鹽稅,朝廷可要少收入一大筆銀子啊!”
葉思文搖了搖頭,道:“錢大人,此話差矣,去年的鹽稅,不過三十萬兩而已。區區三十萬兩,對於朝廷來說,實在是杯水車薪,與其這樣,還不如不收。”
錢龍季急得嘴角冒泡,道:“葉伯爺,雖然去年的鹽稅只有三十萬兩鹽稅,但是鹽稅再少,也有不是,若是不收鹽稅,皇帝陛下恐怕不能同意吧!”
“錢大人,皇帝陛下那邊,你就不用操心了。”葉思文自信滿滿的說,“本伯來江南的時候,皇帝陛下曾給本伯說過,讓本伯放開手辦事,只要能查清江南賦稅,不管用什麼辦法,陛下都會同意的。”
葉思文的回答讓錢龍季無話可說,皇帝陛下都同意,你一個三品小官還聒噪什麼?
“這個、這個……”錢龍季囁嚅道,“本官覺得總是不妥啊!朝廷現在到處都要用錢,我們就這樣取消了鹽稅,不太好吧!”
“哈哈哈……”葉思文突然大笑起來,道:“錢大人,你說,若是本伯告訴陛下,有人願意每年出一百萬兩銀子來購買鹽的專賣權,你說陛下會同意嗎?”
“葉伯爺的意思是?”錢龍季搞不懂了。
葉思文拿出一份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