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書生扭扭捏捏地回望我一眼,“這個好像很難找吧?”
“不是啊。”贏紅雪一語道破,“妹妹,爹爹給你的那個裝紅草的盒子不正是嗎?你好生看看去——”
“……”真是忙暈了。
我竟然忘了,原來上天把我需要的兩樣東西都擺在我眼前了,卻被我忽視了?!
代娶的唐門少年(1)
這一次,我很肯定——
如果再把紅蠻藤的解毒藥弄錯了,我就把我的腦袋扭下來!
贏紅雪看著我,突然笑著:“我還以為妹妹你是待嫁的姑娘,心神不安呢,原來還在為你的藥琢磨著——姐姐問你,那唐家堡主和你的藥相比,到底是哪個重要?”
“當然是……”我的藥。不過,我這謊話早就說在了前頭,那就把男人丟出來。我一低頭,作嬌羞狀,“姐姐你好壞,幹嘛問這個……”
“好,那就不問不問。”
這幾天,莊裡就已經佈下了紅綢紅緞,一副嫁女的陣勢——
月初九,唐家堡訂下的日子。
為了以防萬一,贏御醫沒有讓贏紅雪出現在眾人的視野裡,她躲在她自己的房中,多少為我的將來擔心。
午時吉時,莊外響起了一陣騷動,是唐家堡的人來了。
贏夫人扶著我出屋,莊裡的一個老媽子做了喜婆陪在一旁,我們走在長廊上,上一輩的女人正在囑咐有關洞房花燭的那點事情:
意思是這樣的,關於這洞房花燭啊,男人脫你的衣服,只管臉紅,千萬不能說“不”,以此類推,男人把你壓在身下,也不能反抗——這要是疼了呢,也不能把男人推開。
我惡作劇地問起:“疼?為什麼會疼?洞房不是脫衣睡一起嗎?怎麼會疼?”
我這顆穿越的苗子對於男女之事一知半解,只差實踐。我這麼一問,把兩位婦人問得臉頰通紅,一時半刻也答不上來。
贏夫人忙道:“紅雪別問這麼多,洞房之夜你家夫君自會教你,他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我在心裡冷嗤一聲:我呸……唐染那廝上次不給我人工呼吸還把我按個半死,他讓我做什麼我偏偏就不做什麼!我兜裡早就備好了催眠散,他敢碰我,我把他先給迷暈了——任我擺佈!
只不過……
被贏夫人她們說起“洞房”一事,我的心裡不禁咯噔一下:
代娶的唐門少年(2)
我是去玩的,沒想過真的和那個誰誰誰的圓房,我想要的那個男人……他現在又在幹什麼呢?是不是策馬到處找我?有沒有想我?
“小姐抬腳,當心門檻。”喜婆在身旁催著。
我進了大堂,聽見了吹奏的嗩吶和喇叭——嚴書生走近道:“唐家的人在外面……“那就扶我過去。”
我絲毫不畏懼,懷裡是我的錦盒:我的紅蠻藤。
走過我進山莊時的青石路,這時候只有喜婆在旁邊扶著我,我明顯感覺到她扶著我的手在微微地發顫,到了莊外,身後的嗩吶樂曲漸漸輕聲了,喜婆扶著我往轎子那邊去……
我蒙著紅蓋頭,看不見來人是誰,低頭看了看地下,好幾匹馬,那馬蹄精壯著呢。
這麼安靜,應該不是唐染他們——因為這群人裡面沒有女人的味道,我至少還記得唐染身邊有個心腸歹毒的女人。
喜婆顫巍巍地對我說:“小姐,就快入轎子了……”這一提醒,微乎其微,只有近在咫尺的我聽見了。
喜婆的膽小已經到了最大極限,她夾在唐家堡這堆駿馬和男人之中,只求快點把我送進轎子裡功成身退,她怕呀……
“慢著!”靜謐中,突然響起少年的大喝,那身子利索地翻身下馬來到我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