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啊。”前臺點了頭,“我與她是一期的,不過她早就走啦,聽說嫁了大款。怎麼,你認識她?”
糜陽沒有回答她,而是疑惑著問,“既然你認識黎彌,怎麼可能不認識姚遠呢?”他拿出錢包裡唯一一張黎彌與他的合影,那是很後來她要求獨自前往廣西旅行時,糜陽趁她不注意拍的。
前臺小姐接過來,“咦?”
………
二十 請你死心
“怎麼了?”糜陽湊過去。
前臺小姐皺著眉,牙縫裡嘖嘖嘆著,半是疑惑半是肯定的個糜陽指著照片上的黎彌,“黎彌眉毛這因為有一次磕了桌角,我陪她去醫院補過幾針,怕是應該有個疤才對。也不知她擦了什麼東西,這疤一點也看不出來了。不過除了這一點,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我總記得黎彌的顴骨應該高一點,最奇怪的是,她與我應當是一般高的。照片上這位小姐,只差了您半個頭,怕是比黎彌高了不少。對了,我宿舍還放了一張跟她的合影呢。”
他們倆說了會話,約定中午的時候,前臺小姐回宿舍把合影拿給糜陽。因為工作關係,糜陽也不方便打擾那位小姐,於是買了咖啡坐在大廳裡,邊看報紙邊等她。不一會,有位經理從內堂出來,讓人換了那位小姐的班,他們一起進了辦公室。
糜陽認為是工作上的事,只稍微看了一會,便又把注意力轉移到報紙上。
“您好。”
糜陽把報紙放下來,經理的笑容擺在眼前,他只好站起來,也回以微笑。
“是這樣的,突然有一些事情,需要小唐處理——小唐就是剛才與您說話的前臺小姐,我特地來通知您,可以不用等她了。”
“這……那我能現在見她一下嗎?”
“恐怕不行,她已經進行外派工作了。”
糜陽有些奇怪,怎麼突然間,就給了前臺小姐外派工作?那照片的事怎麼辦?他隱隱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卻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不知道您有什麼事情是需要我幫忙的嗎?”經理依然微笑著問他。
“哦,是這樣的,我本來是來找一位姓姚……”
“是姚先生吧?”經理忽然打斷他,就好象早知道他會這樣說一樣,“姚遠先生是我們公司的一位部門經理,不過今天休假,如果您需要,我可以通知他下午過來。”
“那太好了!”糜陽激動的說,忽然又覺得經理的話有些矛盾,“可是,剛才那位前臺小姐告訴我,你們公司並沒有姚遠這個人。”
“小唐是新來的,自然不認識了。”經理隨口答到,看了眼表,“這樣吧,您請在會客廳等會?大概下午三點左右,姚遠就能過來了。”
糜陽也看了眼表,現在是中午十二點過,他已經等了兩個多小時,那麼再等等,也是無所謂的吧。於是點頭答應了經理,中午也在辦公室吃的公司提供給員工的工作餐。由於沒事做,他甚至在沙發上小睡了一會。
姚遠遲到了一個多小時,等趕到的時候,已經四點了。
他匆匆走進酒店,經理正在前廳等他,“那位應該就是糜先生,我已經讓他在會客廳等你了,小唐我給放了假,暫時不會與他見面的。”
姚遠停了步子,略一思索,與經理握了手,“行,謝謝你的合作。”
然後轉身又繼續想會客廳走去,這一路他風塵僕僕,從苑江趕到了廣西。他怎麼也沒想到,五年前那個被送去美國的少年,竟然選擇在五年後又回來尋找黎彌。如果當初不是她心思縝密,在選擇“死亡”前特地囑咐過自己,要叮囑酒店的人員一有事情通知自己,恐怕今天就要露餡。
姚遠推開會客廳的門,沒落下任何動靜。
那個少年腦袋斜在沙發的靠背上,頭髮軟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