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麻利的端過一個空的銀盤,和一個放著十幾團紗布的銀盤。風天狼沉著的夾起兩塊浸在腹腔裡,待溼透後取出放在青衣男子空著的銀盤。之後重複,一直到積血基本被吸除。幸運的是餘飛虎一直未醒來,幸運的是他只是被切斷了一截髮炎的盲腸。
看得出風天狼很緊張,額頭都滲出了密密的一層薄汗,我抽出絲帕,輕輕給他擦了擦輕聲道:“狼狼,放鬆。你做得很好,只差最後幾針了。”
風天狼點頭,儘量控制著手的顫抖度,飛快的縫合起來。
待做完一切,重新包纏好傷口後,三人退做到一邊的凳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灰衣男子道:“呼。。。。。呼。。。。大師兄。。。。你太厲害了。。。。我早就手軟腳軟了。”
青衣男子擦著臉上的汗笑道:“呼。。。。。大師兄。。。。我總算知道名醫與神醫的區別了。。。。名醫敢想不敢做。。。。神醫敢做不敢想。。。。。”他剛才看到那些蠕動的大腸小腸就嚇得一身冷汗了,大師兄卻一直保持著冷靜,佩服啊。
風天狼擺擺手道:“我剛才緊張得要死。。。。。生怕餘將軍他醒來。。。。一劍劈了我。。。。。”
我笑端著那擷取出的斷腸道:“想必各位一定是第一次做這樣的手術,你們可是這個時代的醫學先驅啊。要我說,你們都了不起,都是手術檯上的英雄。”
三人一看我銀盤裡的三寸長的斷腸齊齊的把頭轉到一邊狂吐起來。
風天狼痛苦的哽吐著。“風兒,你行行好,放過我們師兄弟三人吧。別再那東西噁心我們了,那是人的盲腸,不是豬牛馬的。”一想到剛才,她要自己把那截髮炎的盲腸剪斷取出,而不是直接縫接,他仍感到後怕。
我正色道:“各位,請馬上調整好心態!因為我們馬上要進行第二項手術,輸血。”
風天狼臉色一變,忙起身到餘飛虎身邊,為他把脈。
一摸之下,神色鉅變。“餘。。。。。將軍。。。。。他。。。。。去了。”風天狼顫抖著聲音道。
我雙眉一蹙道:“他只是休克了,還沒死透。”轉身對門口道:“阿飛,餘濤,進來。”
上官飛和餘濤一進來就看到癱坐在凳上的青、灰兩男子,以及地上的三堆嘔吐物。
上官飛道:“怎麼回事?”
我看著風天狼道:“狼狼,成不成功就看此一舉了。你能做嗎?實在不行,就讓我來。”他現在的狀態,恐怕很難完成接下來的事情。
風天狼抿了一下唇道:“還是你說,我來。”讓她一個掛著一隻手臂的女孩子來做這種讓人膽戰心驚的事,實在於心不忍。
我點頭道:“其它的事一會兒再說。阿飛,毛呢?”
我接過上官飛遞過來的兩根天鵝毛轉身遞給風天狼道:“把天鵝毛管消毒剪斷,將兩頭削尖,快。”休克時間拖得越長越不利。
猛的我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心中一驚轉身對餘濤道:“餘濤,你和你大哥他可是同父同母的兄弟?”
餘濤點頭道:“是。”
嚇我一跳,如果不是的話,事情可就嚴重了。“狼狼,準備好了嗎?”
風天狼點頭。“你說,我做。”餘將軍現在生命危急,能快一分是一分,多搶一分時間就多一分希望。
我拿了一塊枕頭放在餘飛虎的手腕邊道:“餘濤,快過來。”
“狼狼,切開他們兩人的手腕的靜脈,然後將粗的一端插入餘濤的靜脈,將細的一端插入餘飛虎的靜脈。”沒有針頭,沒有導管,只能這樣做了。現在完全是死馬當活馬醫。
風天狼眼中一驚,原來輸血就是把一個人的血引渡給另一個人。這個想法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