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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盤腿坐在床上,手裡擺弄著終於完工的兩隻布貓。那兩隻貓,是她這幾天夜裡失眠時,為了打發時間一針針縫的,因為找不齊材料,她剪碎了從櫃子裡找出兩件年少時穿過的衣服。
這兩隻布貓一高一矮,眼睛和嘴是用黑色線繡上去的,高的那隻表情冷漠,矮的這隻一臉委屈。
和和握著那兩隻貓,捏著嗓子自說自話。
高貓:“我討厭你,離我遠點。”
矮貓:“騙人,難道你以前對我好都是假的?”
高貓:“以前你太會裝,我受騙了。”
矮貓:“我沒有,我沒有。”
和和喃喃自語:“我是不是太沒出息了?”
她把兩隻貓換了一下手,又繼續無聊。
矮貓:“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不好嗎?”
高貓:“什麼都沒發生?那好,我不認識你。”
矮貓:“嗚嗚嗚。”
高貓:“我們到此為止。”
“我真無聊。”和和揚手把矮貓丟到地上,“笨蛋。”又拍一拍那隻高貓的頭,溫柔地說:“雖然是我不好,可是你也不能這麼計較呀。”
那隻假貓眯著兩條縫的眼睛,抿著一條縫的嘴輕蔑地看著她,和和一股怨氣湧上心頭,從針插下拔下一根針把那隻高貓亂扎一氣:“看我做什麼?小氣鬼,大壞蛋,哼,扎你。”
她神經病一樣地發洩完這一通,覺得自己的智商倒退到了十歲,深感無聊,把高的那隻布貓也往地上一扔,蓋上被子矇頭睡覺。
這些天她終日緊張、難過與失眠,一旦鬆懈下來,睡得極沉,吃晚飯時都沒起來,一覺睡到第二天王阿姨喊她吃早飯。
鄭諧也難得地出現在餐桌上。他吃得非常少,只喝很稀的粥。
王阿姨像哄孩子一樣勸他:“醫生說,你可以吃清淡的東西了。總是這樣,營養跟不上呀。”
鄭諧搖頭,微微皺一下眉頭,用手壓著胸口。
王阿姨立即緊張起來:“怎麼了?是不是傷口不舒服?我打電話叫醫生來。”
“沒事,只是胸口有點疼,還有點噁心,大概下午躺的姿勢不太好。”
和和突然被飯嗆到了,扯著餐紙捂住嘴。鄭諧半抬眼瞼看了她一眼,和和咳嗽起來,捂著嘴起身說:“飯粒進鼻子了……我去洗手間。”說罷一步三跳地溜上樓。
王阿姨在後面喊:“一樓也有洗手間呀。”
和和回到房間四處搜尋,終於從櫃子夾縫和床底上分別找到了昨天被她虐待的那兩隻布貓,個頭大的那一隻的胸口上,果然還插著一根長長的針。
“不會真的這麼靈吧。”和和小心將針拔出來,把那布貓肚子上的針洞一一撫平,然後恭敬地把它放到桌子上,雙手合十,喃喃念道:“罪過罪過,實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輕手輕腳下樓,鄭諧已經吃完了飯,仍未離開,坐在餐桌旁看報。和和坐下後,他抬頭,神色詭異地看了她一眼,和和覺得後背冷嗖嗖的,還好他立即又把頭埋進了報紙。鄭諧將報紙翻過一頁,平靜地說:“嘴角有米粒。”
王阿姨笑了起來。和和窘得滿臉通紅,抹去那個米粒後,就咬住勺子,恨恨地瞪著他。鄭諧又用餘光掃了她一眼,將目光重新落到報紙上。
王阿姨完全沒發現桌上這兩人的彆扭,對鄭諧說:“今天天氣不錯,有陽光,又暖和,我想去老家看看我的一個老姐妹。你也讓和和陪著一起出去走走吧,你在家悶了很久了。”
鄭諧說:“我想去公司看看。您幾時走?我找司機送您。”
王阿姨說:“不用不用,公交車很方便,路上也沒雪,兩小時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