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桑心想。這“血公主”的本事,才是讓人佩服,不但一下子劫了曹安幫為南原錢莊護送的十八萬兩銀子。而且將曹安幫的動向掌握得一清二楚。
蔡伯低聲道:“不過這一次,曹安幫幫主魁安,副幫主‘冷麵判官’沈肅、‘鐵膽龍陽’晉羊祭,身為曹安幫智將的泰三公都會參與護送,單靠血公主一方,根本無法劫銀,到時還得依賴公子和墨門。”
他將血公主讓他轉告的一些細節說出。
劉桑道:“多謝前輩。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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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sè盡黑,前往梅苑的楚嬌嬌也已回來,外頭傳來楚添南的訓叱聲,和楚嬌嬌乍乍乎乎的聲音。
劉桑在床上又躺了一陣,直至所有聲音都已消逝。萬籟俱寂,才悄然起床,仗著竊風兔視術,從後院掠出,前往墨門據點。
到了墨門據點,對上暗號,進入內頭,與陳深測、向天歌兩位墨長,以及丘丹陽、小眉等會在一起。
劉桑將明晚夜裡,曹安幫的十萬兩白銀將運入有翼城的事說出。
墨眉道:“南原錢莊的這筆銀子,楚閥雖然佔了大頭,但其它各家也都有份,曹安幫急於將它償還,也是為了不得罪南原的各大世家。而楚閥也同樣正值用錢之際,這些錢,似乎本是用於償還他們從文家購買兵器所欠之銀兩。”
劉桑將地圖攤開:“按血公主傳來的訊息,曹安幫會在明晚夜半時,沿蝶江護送白銀順流而下,曹安幫的幫主與兩位副幫主,以及一個名為泰三公的人,還有幫中重要高手都會護送,以策安全,單靠血獄門,根本無法劫走這批銀兩。但他們卻會在石保灘動手,曹安幫這些rì子被血獄門弄得煩不勝煩,好不容易抓到血獄門的影子,勢必不肯將他們放過,血獄門會將曹安幫主力誘走,而我們則可以埋伏在蝶江岸邊的萬花洞,那裡本是供人遊玩的古蹟,又離有翼城極近,護送銀兩的人眼見有翼城在即,必會放鬆下來,我們正好出手。”
陳深測淡淡道:“不過這樣,也有一個問題,劫銀容易,劫了之後,往哪邊運?”
向天歌笑道:“或者說,這個才是真正的問題。”
丘丹陽拂鬚道:“這個只怕也是血獄門的計謀之一,這裡的墨門兄弟劫了銀兩,接下來勢必只能東躲xī zàng,這些銀兩目標太大,墨門將它們護住已不容易,而楚閥和各大世家勢必開始追殺,墨門再也做不了其它事情,只能帶著這樣的燙山竽,眼睜睜看著血獄門接受曹安幫崩潰後的戰果。”
墨眉指著地圖,道:“從萬花洞,有一條人工河渠,喚作花渠,乃是繞有翼城而建,本是那些公子小姐以畫舫遊玩有翼城周邊名勝古蹟之用,我們奪了銀兩,可以沿花渠而下,直到雙子峽,將銀兩裝上提前藏在那裡的機關飛船,將它們運走,不過一旦動用機關飛船,那些人馬上就會知道我們墨門參與此事,公然與那些門閥世家作對,對我們也沒有太多好處。另一個法子,則是到了雙子峽,用木車運走,先將它們藏於深山老林,只要讓人無法找到便可,rì後再行將它們取出,散於百姓。”
陳深測道:“需要擔心的是,血獄門會否暗中勾結楚閥又或曹安幫,假作對付曹安幫,卻設下陷阱,一舉剿滅南原裡的墨門主力?”
劉桑沉吟一陣,搖了搖頭:“我覺得這個可能xìng不大。”
丘丹陽笑道:“這個應當不用太過擔心,墨門要在南原建立根基,血獄門亦想取曹安幫而代之,兩邊rì後爆發衝突,實是難免。但到目的為止,兩邊的主要敵人仍是曹安幫,曹安幫不除,兩邊都無法發展。血獄門只提供劫銀的辦法,卻不出處理這些銀兩的主意,確實暗藏一些禍心,但反過來與曹安幫勾結的可能,卻是極小。”
劉桑低聲道:“況且,那位血公主知道我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