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膩水染花”彥雪宜面色一寒,冷冷地道:“你可知道,冒充雙月宮的人會有什麼下場,莫要以為這裡是豫洲,你就敢這般放肆。”
其他人亦是紛紛搖頭,這丫頭果然是不想活了,不但跟昆吾山和竹天堂作對,居然還敢冒充雙月宮的人。她難道不知道,雙月宮宮主雙月王妃,不但極其護短,而且脾氣極壞?冒充雙月宮的人,要是被她知道,那真是想不死都難。
彥雪宜看著裘可卿,淡淡地道:“可卿妹子於大喜之日棄家而去,已是大逆不道,還敢與冒充雙月宮的賊子同流合汙,若是傳揚出去。使雙月宮遷怒於慈壇。會有什麼下場,你難道不知?真到那般地步,就算是令堂也保不了你。”
裘可卿道:“可是她、可是她……”
百里瑋陰陰地道:“不要與她們那般多廢話,正事要緊。”
韓浩、彥雪宜立時散了開來。與百里瑋成三角之勢。將夏召舞、裘可卿、鸞兒三人圍在中央。周圍更有數十名竹天堂幫眾,擺出仗陣,不讓她們有逃走的機會。
夏召舞心道“糟糕”。對方人多勢眾,看來今趟真的是有難了。
“雹光散動”韓浩喝道:“拿下。”
眾人正要出手。
忽地卻又頓在那裡……花?
一陣疾風颳過,不知多少的花瓣從天空飄落。
韓浩、彥雪宜、百里瑋全都定在那裡,驚疑不定,緊接著心中一動,想著難道是……
花香忽至,奇彩飄飄,四個女子從天而降,旋動著四色衣裳,落在四處簷角,恰恰將夏召舞等人圍在中間。這四個女子,穿的俱是褙裙,一白、一紅、一綠、一藍。
韓浩、百里瑋及那些竹天堂幫眾俱是想著,這四人到底是誰?
彥雪宜卻是認得她們,趕緊施禮道:“四位尊使如何會在這裡?”
白裳女子淡淡地道:“適才聽到有人提到我雙月宮之名,故而前來看看。”
韓浩等心中一震,亦是反應過來……果然是“七萼紅”?
“七萼紅”乃是雙月宮雙月王妃座下的七位女使,以七朵花為名,在雙月王妃的親手調教之下,無一不是接近大宗師的高手。
雙月宮的歷史,雖遠不及“三大聖地”那般悠久,但此時不管權勢還是地位,都遠在“三大聖地”之上,尤其是宮主雙月華明珠,乃是舉世皆知的大宗師,韓浩等自然不敢輕易得罪。
彥雪宜卻朝被眾人圍在中間的美麗少女一指:“四位尊使,正是此人,冒充你們雙月宮的人,甚至膽敢冒充雙月王妃的徒孫,實是大逆不道,四位尊使萬萬不可將她放過。”
周圍那些江湖人士心中大喊“卑鄙”,那少女剛才那句“昆吾山了不起麼,我還說我是雙月宮宮主的徒孫呢”,分明就是一句氣話,雖然提到雙月宮,其實只是不憤昆吾山的霸道,彥雪宜抓住少女的這一句,強指她故意冒充,實與栽贓陷害無異。
只是,雖然明顯是栽贓陷害,但那少女卻又確確實實說過那話,是氣話也好,是玩笑也好,說出來的話,總是無法再咽回去,只能說她實在倒黴,沒想到雙月宮中的“七萼紅”,竟會有四人恰好就在這裡,由此可知禍從口出,人在江湖,最好連玩笑都不要亂開,因為誰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
白裳女使、紅裳女使、綠裳女使、藍裳女使同時看向美少女。
白裳女使冷冷地道:“你說你是我雙月宮宮主的徒孫?”
美少女道:“我就是,怎的了?”
其他人心想,這丫頭果然是不想活了,都這種時候了,還不趕緊下跪道歉,果然是不想活了。
韓浩、百里瑋、彥雪宜等更是嘲弄地看著少女,也不知她到底是哪家的雛兒,看來是初入江湖,只會嘴硬,也不知道江湖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