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遊若是突破,其實力,必然是遠超這兩人。
畢竟這兩個人可是沒有神秘聲音留下的諸多典籍,他們也沒有像是徐遊這樣,將巫道煉器和鬼道煉器全部掌握。
此刻徐遊四下看了看,發現這拆房看似普通,但這裡的一切,都有仙家禁制,就如同那一道木門,加持的力量,無論他自己和姬棄天如何施展手段,都無法破開和開啟。
禁制,也是一種力量,一種看不到摸不著但卻是真實存在的東西。
徐遊如今可虛空煉物,便開始感應這仙家禁制。
一開始自然感應不到,但架不住徐遊反反覆覆不斷的嘗試,經過數日之功,這一日,徐遊終於是感應到一絲那禁制之力。
下一刻,徐遊伸手一抓,一道道流光匯聚在他手中。
慢慢的,出現了一個光團,徐遊以他的煉器之道煉化,失敗了,最終光團炸開,險些將徐遊炸翻一個跟頭。
那感覺,就如同被人迎面打了一拳般。
旁邊的姬棄天看的也是目瞪口呆,只不過徐遊翻起身後,繼續剛才的動作。
砰!
失敗。
砰!
又失敗。
半天下來,徐遊已經是遍體鱗傷,這種要竊取仙家禁制之力加以煉化的法子,顯然是十分兇險,徐遊最後一下,甚至是被一股力量反噬,噴出了一口血來。
旁邊姬棄天急忙是給徐遊喂下丹藥。
即便姬棄天是化神初期,此刻也看不出徐遊要做什麼,這已經超出了他化神修士的學識和理解,但徐遊既然好不容易找到這麼一個法子,自然是要堅持下去。
於是,修養片刻,繼續剛才的事情,雖然,他一直失敗。
這庭院當中某處,柳言成穿著婢女的衣服,站在一旁,她的傷勢被那個女仙治好了,但她心中的恨卻是無法撫平。
只是,恨又如能如何?
這個女仙太厲害了,自己在她手裡,比螻蟻都不如,甚至,連死的權利都沒有。
如今,父親死了,徐遊也生死不明,更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自己,還得聽從這個女仙的使喚,說實話,柳言成此刻只想一死了之。
但她一想要自我了斷,那女仙就會用匪夷所思的手段阻止她。
此刻,柳言成終於是忍耐不住,爆發了。
“你為什麼不殺了我?你不殺我,遲早我要殺了你”
柳言成咬牙切齒的說道。
只是她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她發不出聲音了,就彷彿,喉嚨裡堵著什麼東西。
就在旁邊端坐的女仙面無表情,然後伸手,開始撫琴。
這似乎是她的愛好,而實際上,琴聲優美,如仙樂飄揚,甚至可以說,這世上,再沒有誰的琴藝,能超過這個女仙。
只是她的心情,似乎沒有表面上這麼平靜。
琴音雖美,但卻有一種古怪的凌亂。
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情,正陷入一種天人交戰,極度猶豫的掙扎當中。
“我應該殺了這個對我出言不遜的凡人,還有那天刺傷我手指的那個人,他們做的事情,罪以致死。”
“但為什麼,我又不想殺他們?”
“我與這兩人,非親非故,可為什麼,卻有一種不願,便如那天死掉的那個人,他死的時候,我為什麼會覺得,有一點點難受?”
“我明白了,是我回收的分身,是那兩個分身,對我的影響。我是仙人,高高在上,凡人在我眼中,如螻蟻,但仙父說,我應該行走人間世俗,體驗塵世,如此,才對我的修為有幫助。可我乃是尊貴的仙人,又怎能親臨世俗那骯髒低賤之地?所以,我才以分身,前去體驗凡人疾苦,難道,這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