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沒有認出她,問她是誰,同時也為了確定我的判斷。
她說她叫喬弄蕭,不知道那是不是她的真名,她說她的名字來歷,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木凋。 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蕭。那些詩句很美,卻聞所未聞。她大概說的忘形,脫口而出說更喜歡我的名字,我一下警覺,她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潛入山寨,後來莫名失蹤被辛柔頂替,說不定和水家還有牽連,自己怎麼會輕易地對她喪失了警覺呢?
她慌張地找了個可笑藉口搪塞我,我沒有繼續追問,假裝相信她的話,現在我必須要養好傷才行。她長出一口氣,一臉計謀得逞的偷笑。這個笨蛋山賊!可是她說的那句“江畔何年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叫我迷茫,我的名字真的這樣好嗎?
她出去買藥,我像一隻受驚的兔子防備地大睜著眼睛,因為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會帶來水家人,抑或她不在的時候,我被水家人發現。
結果,她抱著一堆東西一個人回來,我莫名地鬆了一口氣。晚上她爬上塌偎過來,我恨不得一刀結果了她。可是她只是給我的傷口消毒,又給我換衣服。我羞憤地閉上眼,長這麼大,她是第一個看我身子的女人,以後我一定要殺了她,要把她千刀萬剮……這個死山賊,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應該殺了她的!
衣服很輕軟,是柔軟的上好絲綢衣。我驚異地看她,她自己一身粗布衣裳,哪裡來的錢買這些??她得意地朝我笑,說我是她的心肝寶貝,便是變賣身家也不能給我穿粗布衣裳委屈了我。我大怒,這個卑鄙山賊,竟然趁我受傷沾我便宜,還真把我當做她的人了,我憤怒地扭過臉。
可是,可是她竟然不知羞恥地鑽進我的被子裡,我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先前那些忍一忍,小心警惕她,等傷勢恢復了再說的想法一下子拋到了九霄雲外,怒火燒起,我大罵她卑鄙,她不理,竟然吹燈拔蠟大模大樣躺下,我氣得朝她大吼,這個死山賊,她竟然,竟然又親了我,我幾乎氣昏過去,我要殺了她,我真的要殺了她!
我奮力推她,她捉住我的手,給我掖好被角說:“我不會碰你……”我一下怔住,我方才氣昏了頭什麼都不顧地罵她,心裡卻沒有半點擔憂她會汙辱我,只是氣憤她怎麼可以和我同塌。我什麼時候起,竟然相信了她……
她大概太疲累,很快睡著了。探過她的脈,她竟然是會武功的,應該是凌雲山一派,那內力很渾厚,只是似乎她不懂得運用。有這樣的內力恐怕在凌雲山也不是等閒之輩,她筋脈錯亂,恐怕是練功時候走火入魔導致。聽說凌雲山的武功自成一路,一旦走火入魔,很難生還,不知她是怎麼活下來的。凌雲山人少有在江湖露面,而且一向治下嚴謹,她應該不會和水家同流合汙罷……
可是她為何要假扮蘇武進山寨呢?又為何蘇武變成了辛柔?她一路上鬼鬼祟祟地遮掩自己的臉,看起來好象也在躲藏什麼。這個人真是奇怪,不過看起來很笨……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熟了,一直睡到那個小山賊叫醒我吃飯,她給我擦臉的時候,我才想起來自己現在的處境,不由皺起眉頭,多久沒有這麼安穩地睡過了,沒有擔心追殺,沒有擔心被女人窺探,竟然一覺睡到現在,我的警覺性怎麼會突然這麼低?!
這個叫喬弄蕭的女人奪走了我的簪子,說是做療傷的資費,怎麼也不肯還我。那是爹爹留給我的,我忍了氣沒有理她,早晚一併清算。我恨得牙癢,早知道當初她在山下調戲我的時候,我就應該下手殺了她,也沒有後來這許多事。
這個女人是個笨蛋,不過倒還任勞任怨,馱著我到處找客棧。我故意地折騰她,看她蹙著眉頭琢磨客棧的樣子很是好笑,她的頭髮烏亮柔順,我無聊地扯上幾根拽著消遣,她也不惱,這個小山賊,蠻有趣……
最後我隨意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