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羅氏果然是個有手段的,羅氏十娘是六老爺的庶女,也是已故去的羅氏的庶妹。進門七個多月,早產生了一個大胖小子,現在已經有兩個兒子傍身。好在曲氏也不是個吃素的,可是她底氣卻沒這個女人足,只生了一個女兒。現在,鎮南侯府就由她協助曲氏一起管理著鎮南府裡的中饋。
這個女人就是出了那樣的事,仍然很得鎮南侯的寵愛,那鎮南侯把她當成寶貝一般看待,羅氏有能力有手段,又有兩個兒子傍身,姑姑跟表哥又有權勢,在鎮南侯府的地位穩固。
溫婉想著,徐仲然今年有十三了,都還不立為世子,想必羅氏背後沒少使力。不過可惜的是,就算再怎麼使力,她的兒子是庶子,只要徐仲然不死,她的兒子就永遠不會有上位的可能。不過轉而一想,有這麼一個精明透頂又陰狠毒辣的庶母。徐仲然沒缺胳膊少腿,也沒變傻,好好地活著,還成為京城五才子之一,還將妹妹放在了祖母身邊養著,其心志手段,可見不得一般。
溫婉想著,要不是自己當初使了一記推手。相信徐仲然絕對不會有現在這般滋潤的好日子過。所以,算起來,溫婉覺得她還是徐仲然那傢伙的半個恩人。
當然,對於他的能力,溫婉很早就知道。能拿她當成棋子來用,到現在為止,除了皇帝外公不算外,徐仲然還是第一個。而讓溫婉詫異的是,這傢伙竟然跟燕祁喧攪和在了一起。徐仲然的外公可是羅家六老爺,羅家六老爺是趙王的親舅舅,想必京城的乞丐都知道的事情。可是他卻跟燕祁喧好得跟兄弟一般,這傢伙,是個不簡單的。
“弗溪,弗溪你在做什麼?”燕祁軒奔跑進來,溫婉看著他滿頭是汗,把東西放一邊去。讓人取了毛巾給他擦汗。
“還說我沒世家子的風度,瞧瞧你,跑什麼跑。這大熱的天,一跑不就出汗了。”溫婉沒好氣地埋怨。
“弗溪,你給我擦。”燕祁軒拉著溫婉的手,撒嬌似的叫著。
溫婉看著他無賴的樣子,笑著拿了毛巾,給他擦著。溫婉沒看見燕祁軒得逞後勝利者一般的微笑。給他擦好或,就聽他講外面最近又有什麼新鮮事。
“羅守勳那傢伙說,明天請我們去錦繡樓裡吃大餐。”溫婉聽了,自然是點頭答應了。
溫婉看著羅守勳心事重重的樣子,奇怪地問著“怎麼了,愁眉不展的。”這傢伙向來是個馬大哈,很少有事能煩著他。
“咳,現在朝廷的爭鬥越來越嚴重。也不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怎麼就不快點立了儲君。立了太子,下面的人也不會這麼亂竄著尋找門路,都在那妄想擎天之功,也不想想,那擎天之功有那麼好得了的。就不怕丟了全家人的命。”羅守勳恨聲著。
“又出什麼事了?”溫婉心裡一驚。
“皇帝不立儲君,幾位王爺又鬥得厲害,下面的官員,都在站隊。現在有好多官員明裡暗裡都投靠了幾位王爺。昨天,石御使上摺子,列了山西總督貪汙受賄的罪證,現在互相攀咬,到處找關係,也不知道會牽連多少人。我父親的一個好友下了獄。也不知道皇上怎麼想的,早點立儲君,也不至於讓人這麼憂心不已。”羅守勳懊惱著。
“趙王跟鄭王現在鬥得厲害,呵呵,那把椅子誰不想去爭。跟對了的人,可就能平步青雲了。”溫婉不在意地說著。
“這誰都知道,可是跟錯了人,也一樣要惹來殺身甚至滅族之禍。那些個王爺,豈是那樣好相處的,就算跟對了,誰知道到時候會不會卸磨殺驢。”羅守勳很是不屑。
溫婉倒是第一次對羅守勳刮目相看,沒想到這傢伙,還是外粗內細,或者憨傻的樣子是他的偽裝。
“那你覺得,趙王跟鄭王,誰的把握更大一些?”溫婉多問一句。
“說不清楚,各有優勢。不過讓人納悶的是。這個關鍵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