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年愕然:“破相?”
神箭侯點頭:“是,皇宮裡傳出來的訊息。說是掉下懸崖的時候,溫婉郡主劃破了臉。流了很多的血,也不知道能不能好。太醫都說沒把握不落疤。如果真破相,還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子。”破相的女子,性情很容易走向偏激。
白世年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神箭侯急了,但也知道這個兒子的執拗勁,現在安撫不住,一定會捅出大婁子:“世年,如果你能答應。我也答應你。等這風波過去,爹就讓這女子上我們白家的家譜。等你以後建功立業,向皇上求得她的屍體,葬入白家祖墳,爹也給你去斡旋。”
白世年沉默了好久。考慮著利益得失。若溫婉郡主真破了相,性情大變,他現在撞上去,他自己出事不要緊,可如果牽連了白家,他萬死不能推其職責。
暫時,是真不能去提這事的。而他本就答應了了青兒,這輩子不會再娶妻,只是也知道這事暫時不能提出來。
可是,白世年第一次糾結了。
神箭侯苦求著兒子道:“爹不是迂腐的人,但現在真不是好機會。世年,如果溫婉郡主真的破相了,對於這次的事,她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可千萬別去招她的眼。如果你不相信,那你等幾天,一個月,不,半個月。最多半個月,溫婉郡主一定會有動作的。如果她沒動作,你再去求,成不?”他是真怕了兒子一個衝動,害了自己,害了白家。
白世年見著,只得沉默。想了想,不如先答應了老爹。等尋上了合適的機會,再去把青兒的屍體要回來:“好,我暫且等兩日。爹,你剛說了,讓青兒上家譜。爹,上家譜的時候,一定要言明青兒是我的結髮妻子,別給我寫什麼偏房側室。”
神箭侯的意思,確實是記在家譜上的側室。卻不想,竟然是正妻。但見著兒子堅定的眼神,趕緊閉了嘴。他這兒子性子他是知道的,決定的事,誰都改變不了。現在能勸下他,是因為白家這麼多人命。要是上族譜的事再不答應,鬧開他也頭疼。而且,以後也有的是法子折騰得讓他答應。就如那年去參軍,他不答應,沒關係,皇帝答應了,光明正大去了。
神箭侯輕聲問道“那她姓什麼?”古代女子入族譜,只有姓,沒有名字的。除非是有特殊貢獻的人。
“溪,溪青兒。”溫婉怎麼也想不到,她又有一名兒了。後來還入了人白家族譜。不止,還有了一衣冠冢,就是那套嫁衣。被白世年給埋他們家祖墳去了,白世年還去玉泉寺點了她的長明燈。加上燕祁軒與羅守勳在皇覺寺點的長明燈,她有兩盞長明燈了。這些都是後話。
白世年看著手裡的平安符,愧疚、痛苦,種種複雜的神情全都顯露在臉上“你放心,就算你死了,你也是我的妻子。我答應過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的。”
溫婉泡完澡後,吃了一頓美味的午餐。吃完以後,在內院裡走動。現在永寧宮,還是很安全的。特別是內院裡,所有的人都是心腹。不擔心訊息外洩。
溫婉在院子裡走動一番後問道:“那些追殺我的刺客,如今,抓住了幾個?”
夏瑤輕輕地說道:“初步估計一共四十六個。死傷大半,至於玉泉山上的,到底逃跑了多少個,不大清楚。皇上已經發下了通緝令。郡主,這些人逃脫不過的。”
溫婉並沒有再多說話。
夏瑤沉默了一會,才道:“郡主,你讓做的,我都做好了。以郡主的名義,發下通緝令。還把你可能會毀容的訊息,也散佈出去了。郡主,為什麼要散佈這樣一個訊息出去。”
溫婉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院子中央。她如今手上,脖子上全部都是傷。說毀容,也沒說錯。
過了好一會才,溫婉又問道:“趙王受了什麼懲罰?”
夏瑤蠕了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