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瑤嘴唇蠕動了好一會,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溫婉站在院子裡,半天沒挪動一步。
夏瑤微微嘆氣一聲:“郡主,別多想了。事情總會過去的。”
溫婉不是在想現在,她是在想將來。如果,她真邁出那一步,她以後還會有幸福美滿的姻緣嗎?在這個以男子為尊的社會,位高權重的女子,如公主,想要得到一份美好幸福的姻緣。需要的可不僅是運氣,還是福氣。而她,真走上那條路,可就不僅僅是位比公主高,還將握有富可敵國的財富(只是說握有,而不是擁有),她真的能尋到一個愛她願意與她白頭偕老的男人嗎?
就現在,她都成了燕祁軒避之如蛇蠍。等她走上那一條路。還能嫁到一位合她心意的丈夫嗎?就算願意娶她,可願意娶她的人是想娶她這個人,還是娶她的權勢,娶她的財富。
溫婉覺得很累,她不願意再想。於是上了床,睡下了。夏瑤看著溫婉睡得很安詳。眼睛裡卻有著淚光。
夏瑤一向是個堅強的人。但是看到這樣的郡主,她真的很難過。她寧願見著郡主繼續哭一場,也不要見郡主好象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其實所有的痛,都藏在心底深處。
第二卷 二一二:結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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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二:結束(上)
朦朧之中,好象有一個人在耳朵邊上說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溫婉睜開眼睛,茫然地看著四周,望著錦帳子上那朵朵荷花。輕輕吐了一口氣。怎麼會夢見他呢?她不知道白世年哪裡來的深情。在她眼裡,那只是一場夢,醒過來就該忘記的夢。註定是夢,多想只會讓自己生出無妄的期望。她不需要:“忘了,都忘了。從今天開始,都忘了。什麼都不要記起。”溫婉給自己催眠,希望能都忘記了。
有一點溫婉還真想錯了,白世年對他開始只能算是一種惦念,不能算情落。畢竟第一個與他親熱過的女子,是一個六歲的孩子,任誰想忘記都難(按照溫婉的話說,十足十的一個變態)。不時想起,時間長了也就成了自然。真正情落,是在成親那晚上。白世年經歷過幾翻生死,喜歡堅毅剛強豁達的女子。而溫婉所表達出來的,全部符合白世年的要求。又是自己惦念了七年的小姑娘,情落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有的人,情落只是一瞬間的事。更何況兩人還相處了一晚上。雖然差了最後一步。可惜的是,溫婉不理解,也不願意相信。還有,她的忌諱。
鄭王在路上,看見後面好象有獵犬在後面追走得飛快的燕祁軒。面色一下就陰下來了。最近的傳聞,都是因為燕祁軒而起。鄭王想著兩人相處了一年,應該是真的生了情愫。
鄭王想起王妃說的,淳王妃說溫婉是貴不可言的命格。鄭王是什麼人,一聽就明白了這話的涵義。
鄭王進來,沒見著溫婉。夏瑤讓人捧了茶出來。鄭王見夏瑤眼圈紅紅的:“婉兒呢?”這個丫頭不會躲在屋子裡哭吧。也不會,就那性子,寧願把所有的悲傷留在心裡,也絕對不會哭。
夏瑤儘量讓自己恢復正常:“郡主剛睡下了。”
鄭王眼中寒光一閃:“怎麼回事?說個清楚明白。”溫婉性情剛毅,一般的小事,不可能讓大白天想要睡覺。一定是燕祁軒這小子說了或者做了什麼過分的事。
夏瑤面色發苦:“世子爺說了一些話。郡主答應不會強逼他娶的。說完後,郡主累了,睡下了。”
鄭王望向夏瑤道:“那年也是你跟在溫婉身邊伺候。兩人是否真生了情愫?”如果不是,溫婉也不會難過。燕祁軒也不可能惦念溫婉惦念了兩年。
夏瑤心口一振,最後還是道:“王爺,郡主自小孤苦,處的環節又甚是複雜。跟世子爺在一起的一年,郡主很開心。說生了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