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小玲感嘆著相勸,接著又道:“假如是為了人家的事,而非要求她不可,你怎麼辦呢?”
“我就不信普天之下只有她一人是可求之人,反正我不求她。”
苑小玲婉然而笑,接道:“如果是我中毒或重傷,命在頃刻,而又非她不能醫治,你也不求她麼?”
海萍暗中吃了一驚,沉吟半晌,方笑道:“那隻好另作別論了。”
苑小玲格格嬌笑,妙音動人,許久,才道:“弟弟!不要太驕傲了,此次白沙墩之行,還是多聽聽人家的忠告吧!”
兩人這對答之間,不覺走出了十多里路,眼前,又是一道夾谷。兩邊的壁面高聳入雲,光滑如鏡。
狹路最寬的有三丈,最狹的只有兩尺,彎彎曲曲,看上去特別使人有種心悸之感。
海萍抬起虎目,精光湛湛,環掃了左近的景況,笑道:
“這地方若是遇上敵人,倒是非常辣手。”
苑小玲嘻嘻一笑,接道:“此處距白沙墩不過百多里路,哪會有敵人出現,說你小心,你倒是過分的小心起來了,嘻嘻……”
這聲嬌笑還沒落下,驀地隘路的前端,當!當!當……接二連三的傳來了無數鑼響,彼起此落,幽谷寂夜,突傳這些怪響,真的平添了幾分恐怖。
苑小玲順手撤出銀劍,瞪眼而立。
海萍呵呵一笑,道:“如何?我算準了這地頭不對,你還說我過分的小心……”
“算你說對了一次,你就神氣起來了。笑什麼,還不準備動手!”
海萍滿不在乎,嘻嘻笑道:“別怕,有我哩!”帶著苑小玲,貼著左壁面往前趟進。
咚……咚……咚……三聲震天的鼓響,夾在鑼聲中,倏然而出,幽谷又靜靜了下來,只剩下徐徐的穀風,死寂、沉悶,靜悄悄的,隨便怎麼聽,都聽不出有絲毫聲音。
海萍和苑小玲的心跳了,他兩人都知道這是惡拼的訊號。
敵人隱伏在有利的地位,惡戰即將爆發。
海萍這刻可不再隨便,貼身壁面,耳聽四方。
苑小玲銀劍當胸,嚴加戒備。
狹隘穀道轉過,眼前忽然一亮……突地一座半圓形的空場,環安在穀道的尾端。在這種情況下,海萍和苑小玲可不能再依靠在左面的壁面下了。
咚……咚……咚……又是三聲鼓響,震破寂沉。
海萍心頭隨著鼓聲震動,就在他即將躍縱場中的這個剎那的關節上,忽見,黃衣疾飄,沙沙連傳。
場中從空中飛落四個蒙面高大的怪人,一望而知,這四個人和從前所遇的完全一樣,是滄海一奇的死黨。
海萍蜂腰挫動,穩立在四人的面前。
苑小玲緊隨其後,怒目而立。
“你就是玉書生伍海萍?”對方發問。
“不錯!”
“那麼這個姑娘定是獨臂門人苑小玲。”
苑小玲傲然一笑,道:“知道了還要多問?”
四聲懾人的冷哼,顯然對苑小玲的話不滿意,道:“很抱歉,到白沙墩必須先經過我們這一關。”
海萍殺機突現,怒道:“為什麼?”
“這是我們的規矩,誰也不能違背。”
“倘若你們不是敵手而死在我的手中呢?”
“沒有人再擋你。”
伍海萍哈哈一聲長笑,道:“如此說來,非見生死不可了?”
“當然!否則,請你們轉去!”
海萍一聲冷笑,道:“嘿嘿!轉去的不是我!”兩掌撥出,八成力,分襲四個怪人。
四個蒙面怪人大概是知道海萍的厲害,故意在往四面閃過,轉而包抄。
苑小玲在旁邊可看出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