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破孩?陳颯手指頭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轉而不可置信的看著重新沉入夢鄉的雲月,這也太大膽了,那個年紀大些的侍從忙上前抱住陳颯:“郡王,好男不和女鬥,還是快些出去吧,動靜大了,傳出去十分不好聽。”
此時是房門大開,驛站裡的僕人們聽的陳颯怒氣衝衝走進雲月的房裡,雖說不敢公然的跑來看,但是還是有人藉著打掃的名頭,遮遮掩掩的在門口看,陳颯臉上的紅色這時更深了,咬牙上前還要叫醒雲月,侍從都覺得自己的郡王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好說歹說,一個抱腰,另一個抱腿把他拉了出來。
雲月在朦朧中聽見他們出去,嘴裡嘟囔出來一句:“要把門帶上。”說著翻個身,重又去會周公,侍從把陳颯拉了出來,自然也順手帶上門,陳颯立在雲月門口,還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處置,傳出去,雲月頂多就是個對自己的不敬,而自己帶了人闖到她房裡,那可是怎麼說都可以。
傳來匆忙的腳步聲,卻是驛丞陪著公主府的屬官過來,看見陳颯只是帶著人立在那裡,並沒進去,屬官瞪了驛丞一眼,這不好好的沒出什麼事,怎麼像火上了房一樣的把自己找來?雖心裡這樣想,屬官還是笑著上前行禮:“郡王,此時正是晚膳時分,下官在前面樓裡已定下一桌酒,郡王何不給下官一個面子,隨下官前去?”
這是打圓場的說法,陳颯吸氣呼氣,反覆做了數次,臉色這才恢復了平時的樣子,微微點頭,屬官急忙讓開一步,跟著陳颯出去。
雲月這一覺睡的著實沉,自然也不知道下午陳颯和自己所為到底意味著什麼。等到雲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滿屋紅光,睡覺睡到自然醒的感覺真好,雲月在被窩裡伸個懶腰,拿起旁邊的衣服披上身走到窗前開窗看看,雖說荷花已殘,連荷葉都破敗了,但是事情總算告一段落,心頭的重石放下。
門口處傳來輕輕的敲門聲,雲月忙把衣服攏緊,敲門的是驛站的僕人,他恭敬垂手道:“柳副使,方才公主府來人稱殿下午時召見使團,郡王請副使快些準備。”
午時?那不是中午嗎?現在還早,準備什麼,雲月心裡雖這樣想,但還是應了,見僕人不時偷眼看自己,雲月不由皺眉,這僕人今日是怎麼了?自己不就是睡遲了些,難道連睡懶覺都不許?
掩好門,梳洗罷,用過早膳,徑自就去驛站的廳裡,一路上也能見到使團的其他人,雖然都各自行禮,不過雲月總覺得他們臉上的表情和平時不一樣,雲月摸摸自己的頭髮,最近梳頭的技術長進許多,簪子沒歪,衣服更不可能穿錯,鞋的話就更不用說,總共就兩雙一模一樣的靴子,怎麼這些人看自己的樣子都像自己錯了很多?
雲月心裡嘀嘀咕咕的,一路到了廳裡,陳颯已經坐在那裡,看見雲月進來,陳颯的臉色沉了一下,雲月的腦子轉了轉,難道說陳颯在記自己昨天捏了他臉的仇,可是那不是自己高興之下的衝動?再說他才十六,還是孩子呢。
況且他昨日還帶著人打擾了自己睡覺,這不就一報還一報,剛想到這裡,雲月登時像有盆冷水從頭澆到腳,這可是古代,不是現代打鬧一下也沒什麼的,這樣的動作包括之後陳颯的舉動,足可以讓正常的古代女人羞憤自盡,放蕩?□?也不知道他們會安什麼罪名到自己身上?
雲月心裡這樣想,不停的告訴自己要鎮定,這沒什麼大不了,天天看八卦的人還怕自己被人八卦?雲月按照禮節給陳颯行禮之後就坐到他的下面。
陳颯看著一臉什麼事都沒發生樣的雲月,心裡的氣又開始冒出來,這個放蕩的女子,哪有別的男子還在房裡時候就沉沉睡去的道理,果然太子叔叔想廢止女科是有道理的,這些女官都沒幾個好的,連本來溫柔可親的楚楚姐姐當了女官之後也全不一樣。
雲月和使團其他的人說著話,偷眼看著陳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