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歌面色一下子變得煞白無比,他忘記了墨昭還有風君遙全部中了他們下的藥,暈倒的他們只能任人宰割,哪裡是他們的對手?
著急之下,他額上滲出了汗水,劍勢逐漸緩下來,不再戀戰,因為他要趕到兩人那裡,保護他們的安全!然而由於他的分心,黑衣人抓住了這個機會,步步緊逼,利劍揮舞著,竟是硬生生削下了白楚歌的半幅袖子,手臂上一道劍痕有血流出。
“不行了?那就乖乖的下地府去吧!不要負隅頑抗了!”
黑衣人更加放肆的大笑,他恍如已經勝券在握,能看到不久後這一群人的死亡,那麼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忽然,慘叫聲響起,一聲接著一聲,黑衣人恰巧是正對著幾人的。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誰能告訴他為什麼本該昏倒在地的人是清醒的?
明明他親眼見證他們吃下了下藥的飯菜,也是他見證他們的昏迷。
君遙和司墨昭相互對視一眼,手中的利劍像是死神的鐮刀般收割著一條又一條的人命。
即使身陷殺局,他們身上連一點血跡不曾濺到,與其他黑衣人的狼狽形成鮮明對比。
兩人背靠著背,合作的親密無間,相比起白楚歌的孤軍奮戰,他們配合的相當默契,一時間黑衣人們不住的往後退,不敢有人再上前。
“呵呵,你們是誰派來的我心中有數,不過你們敢有膽子對我動手,就要預料到接下來的下場!”
他不怒反笑,聲音中越發帶笑,那份笑意映入眾黑衣人眼中,卻是比地獄修羅更具驚攝……
“怎麼?父王迫不及待了?聯合他的好兒子們要本世子的命?真是可惜了,本世子素來命大得很,不會輕易的、稀裡糊塗的丟了性命的!”
他的笑聲,使得聲音拖長,帶出近乎刻意的譏嘲,顯得極為的犀利。
可那般的笑聲,那般的話語,聽在君遙耳中卻是難以言喻的悲涼,澀澀的感覺湧上心頭,由然燃燒成熊熊烈火,在心中四處肆虐。
聯合自己的兒子殺掉另一個兒子?世上還有如此狠心的父親?手心手背都是肉!
他難道不把兒子當兒子看,當成仇人看?著實令人髮指,假如她見到了這位鼎北侯,倒是要問問看,他將微之美人置於何地?!
白楚歌微微的閉上眼,墨昭自小遭遇冷眼,若不是有個世子的頭銜擺在那裡,他恐怕會遭受無數虐待,饒是這樣,被人忽視,被人嘲諷依舊是家常便飯!
他記得自己初次見到他時,泛著琉璃光彩的琥珀色眼眸,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只是應該閃爍純真爛漫的色彩,卻過早的染上了冷漠疏離,不信任的寒意,還有……濃濃的恨意。
因此,他決定幫助他,獻上自己的忠誠,那樣燦爛的眸子該是美麗璀璨的,不是深不見底的。
他慶幸,感激,愉悅,風君遙的出現使得那雙眸子重新有了那樣絕美的光輝。
當風君遙墜崖,生死不明時,琥珀光澤再度變得暗淡幽冷,自此失卻了溫度,以殺戮宣洩心底的怨恨,揹負上無數罵名。
他復又睜開眼,手中的利劍煥發出它原有的力量,逼得對方節節敗退,黑衣人尚且沉浸於司墨昭沒有昏迷的震驚中,未料到白楚歌猛然發難,反應不及,胸口的劍傷深可見骨。
另一邊,君遙冷眼瞅著這些下手不留情的殺手,既然是她那位素未謀面的公公送給她和微之美人的新婚大禮,那她也得禮尚往來不是?
做人是絕對不能不懂禮貌的!否則未免會讓人輕視,不是嗎?
她笑的甜蜜,從懷中掏出小瓷瓶,袖口顫動,黃色的粉末隨著她的動作灑向那些圍成一圈包圍著他們倆,又不敢上前動手的黑衣人,接下來的情景讓她格外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