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威道:“不要緊,咱們找個地方洗洗,換換衣裳。”
“那有地方?”
“我知道,不遠有條小河溝。”
“在哪兒?”
“跟我來!”
劉威策馬先走,他真知道,走沒多遠,果然有條小河溝,水雖然已經幹得差不多了,但兩個人擦擦洗洗是足夠了。
兩個人下了馬,該洗的洗,該擦的擦,還取出衣裳來換了,好在附近沒有人煙。
最後還把兩匹馬身上的血擦乾淨了,這兩匹馬雖然不如自己那兩匹,但是在這條路上能有馬騎,不必靠兩條腿走路,S經很不錯了。
衣裳也洗了,郭解的衣裳還洗得出來,劉威那身衣裳已經洗不出來了,只好扔了。
只聽劉威道:“回去以後,只找出他來,至少得讓他先賠我這身衣裳!”
這個“他”,當然是指那洩密之人。
郭解道:“走吧!”
兩個人裝好了東西,雙雙上了馬。
上了馬以後,郭解就沒再說話,微皺著眉。
劉威看見了,道:“郭鏢頭,怎麼了?”
郭解道:“我在想,不知道他們死傷多少人?”
劉威道:“恐怕不少!”
郭解眉鋒皺深了三分。
“這可是他們自找的。”劉威道。
“話是不錯,只是……”
“你別不忍,江湖上就是這麼回事,你不殺人,人就殺你,就像你說的,就把這件事當成劫鏢,其實它也就是劫鏢!”
郭解要說話,忽然他目閃威稜揚了眉:“劉大哥,前頭有人!”
劉威忙轉眼前望,這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前頭不遠是片樹林,靜悄悄的,看不見動靜,他道:“在樹林裡?”
郭解道:“不錯!”
“多少?”
“不少!”
“難道又是‘鐵血會’的?”
“要是照他們那位夫人的說法,沿途會不斷有他們的人。”
“他們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來吧:多的咱們都已經見過了,還在乎這少的?”
劉威沒看見人,可是他推測藏在樹林裡的人,多不過昨夜客棧裡的人。
郭解沒說話。
“郭鏢頭,你看,能對他們不忍麼?”
郭解仍然沒說話。
一會兒工夫,樹林到了,一進樹林,立刻看見了,樹林裡,一排五個人攔住去路,兩邊樹林裡還有人,幾—十個!郭解跟劉威停了馬,郭解道:“‘鐵血會’的?”
居中一個瘦高個道:“你倒是料準了。”
郭解道:“你們那位夫人告訴我的,沿途你們的人不斷,非把東西拿到手不可。”
“你就是郭解?”
“不錯!”
“姓郭的,我來告訴你一聲,從現在起,我們不只要東西,還要你們這兩條命。”
“有仇了?”
“血仇,比天高,比海深。”
劉威道:“早知道郭鏢頭他就不該不殺人!”
瘦高個悲憤道:“有什麼兩樣?”
“你說呢?”
“傷的死了,沒傷的抓走了,你說呢?”
郭解、劉威都一怔,劉威道:“傷的死了,沒傷被的抓走了?”
“不錯!”
“這話怎麼說?”
“你們不明白?”
“不明白!”
“你們倆裝什麼糊塗?”
郭解說了話:“我們真不明白!”
瘦高個悲笑點頭:“好,我就說給你聽……”頓了頓,接道:“你們倆跑了以後,我們夫人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