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藉多年來闖下的名聲,很快止住了北面山區的騷亂,為此蠱雕城高層十分滿意。
由於金鵬雕的鎮壓,北部商道漸趨太平,然則往來通商的旅隊,仍是寥寥無幾,畢竟為了些許利益,敢於冒上生命之險的商家還是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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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萬星島北部商道主幹樞紐線上,一隊裝束一致、列隊有序的商旅,謹慎的向前行進著。
這隊商旅陣勢浩大,單單十幾丈長的獸車,就足有數十架之多,且各個滿載貨物,用玄金絲鑲邊的綢布攬裹著,一看便知其內裝的定是不凡之物。
獸車裝點的更是頗為考究,紅檀香木樑架,深海翡玉輪轂,精雕細琢過的精鐵車身,還有那兩縷取自欒鳥尾部的鳳羽簷翎,迎風舞動。
數十頭呲著獠牙,留著涎水的獅虎獸,拉拽著獸車,每邁一步,地面都隨之顫動,真可謂聲響震天,勢若崩地。
商旅隊伍周圍,數百名手持鐵鋮的威武甲士,騎著青面獠牙、背生雙翼的狽,保護著獸車貨物的安全。
商旅隊伍的最前端,有兩架彪壯體健龍馬拉著的轎攆。轎攆規制奇高,前簾繡著山河,兩窗繪風雲,通體料材乃是以玄金抽絲作線,繡百獸齊鳴為圖的天蠶錦綢,輦頂鑲嵌著一顆拳頭大小的深海夜明珠,正瑩瑩發亮,散發著耀眼的光輝。
從獸車上的欒鳥尾羽,到數百名手持鐵鋮的威武甲士,再到轎攆上的深海夜明珠,足可以證明商旅主人的身份顯赫、地位超群了。
其中一架九頭龍馬拉著的轎攆內,一位清風鶴骨的老者正與一名正值妙齡的女子攀談著什麼。
老者滿臉笑容,眸光瑩亮,撫須道:“蘇蘇,這次從天秤島修道歸來,仙術定有所成了吧?”。
與老者對視而坐,一名宮裝豔麗的女子,端淑而坐,其肌膚似冰如雪,秀長的髮髻如垂落的綢緞,柔美順滑。
女子黛眉如煙似水,微微凝皺,眉梢之處,恰又婉約上挑,說不出的冰凝豔美。她撲閃著一雙烏黑的清澈大眼,眸光流離閃動如粼粼水波,暢遊春江,與轎攆的顛簸交相呼應,起伏漣漣。
女子如萬綠翠枝中熟透了的櫻桃紅唇,瑩朦朦,嬌滴滴,輕輕嘆了口氣,道:“爹爹,孩兒。。。孩兒。。。唉。。。。。。”。女兒嬌嘆撥連,欲言又止,似有難言之隱,含於花苞心房。
老者縱橫生意場數十載,人情世故早已登峰造極,步入化境,當下見女兒眉頭緊皺,眸光閃爍不定,自然猜到其修道上遇到了困難。雖說老者心下頗為失望,然則其面色如常,笑道:“蘇蘇,仙家道術本就難修異常,最為講究天賦慧根,並不是修行時間長短便可彌補的,你也不必疚責於其中。數百年來每次蠱雕城較鬥比武,我納蘭家族始終居於四大家族的末數,也不差這一回。原本爹爹也只是想讓你出去歷練歷練,至於結果如何,你也不必過於苦惱,能毫髮無傷的從那天秤島回來,既已是值得慶祝之事”。
老者雖說如此言語,然則眸光中不免有些暗淡,眉宇間略微閃過一絲失望之色。老者身為納蘭家族第五十九代傳人,風風雨雨執掌納蘭家族四十幾載,縱橫商海無一敵手。
然則納蘭家族數百年來,在蠱雕城較鬥比武中,始列末數,實在是丟盡了天玄山玉兔妖一脈的顏面。為此老者自執掌納蘭家族初時,便暗下決定,不惜耗費巨大的財力物力,著重培養新生一代,寄希望於他們可以奮力崛起,一雪納蘭家族的前恥。
皇天不負有心人,經過十數載的厚積,納蘭家族終於誕生了一個天資尚佳的後人,既是老者的女兒——納蘭蘇。老者狂喜異常,廣邀親朋,大擺筵席,為女兒慶生。
納蘭蘇自幼天資聰穎,有過目不忘之本領,先書古卷無一不精湛熟通。六歲開靈時,納蘭蘇更是體內齊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