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來數!”
上官羿閉上眼睛,聚精會神,數到:“一、二、三!”聽著展廷顯丟下去的石頭下落時發出的聲音。
“再丟一次!”閉目傾聽,然後高興的睜開眼睛。“太好了,看來我們真的是命不該絕!下面有水,反正不是河就是湖,怎麼樣博一把吧!生死交由天定!”
展廷顯抬頭看了上官羿一會兒,“聽你的!”臉上的笑讓上官羿心猛地一跳。
看看自己沒有知覺的手,上官羿說道:“到時你就鬆手吧,我這樣子也只能帶著你往下沉……”
“你現在又開始說傻話!”展廷顯用力握住上官羿沒有感覺的手。“你沒有放開我的手,我也不會放開你的手!”
上官羿看著展廷顯,閉上眼睛,鬆開抓著匕首的左手。“聽天由命吧!”與展廷顯一起掉了下去。
……
‘譁’的一聲,展廷顯從湖底遊了上來,深吸了一口久違的空氣,用力夾住上官羿,往岸邊游去。沒想到這底下真的有一個水潭,看來他們是命不該絕。游到岸邊,用力把上官羿推上去,然後自己費力的爬上岸,展廷顯筋疲力盡的倒在岸邊。
昏迷的展廷顯是被一聲聲悶哼聲驚醒的,睜開眼睛順著聲音看去,竟發現與自己一起掉下來的人正痛苦的在地上打滾。展廷顯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費力的走到上官羿身邊。“你怎麼了,告訴我!”驚慌的看著疼得臉色蒼白的人。
此時的上官羿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本來他是想恢復成原來的身高,好吧掉環的胳膊接上,在找個地方過夜。可誰成想身高不但沒有恢復,全身的關節卻傳來一陣陣的劇痛,而且越來越嚴重。
“疼……”上官羿縮成一團。不光是疼,他還清楚的感覺到骨縫中有寒氣冒了出來。哆嗦了起來!
展廷顯抱起上官羿,趕緊走到潭邊的一個熱小山洞裡。迅速的脫掉兩人身上的溼衣服,把人緊緊餓抱在懷裡,把真氣輸了過去。“沒事了,沒事了!一會兒就不痛了!”不停的哄著,直到懷中人安靜下來,窩在自己懷中,展廷顯才放心的闔上眼睛,抱緊懷裡的人昏倒在地。
清晨的一道陽光射了進來,照在上官羿的臉上。掙扎的坐起身,迷茫的看著緊緊摟著自己腰昏迷的人。反應過來上官羿趕忙抓起展廷顯的手腕號脈,發現是疲勞過度才放下心來。看著展廷顯的睡臉,上官羿突然想起昨晚在自己冷的不得了時,有一股暖流融入自己的體內,為他壓下體內的寒氣。“真是個傻瓜,咱們非親非故的,竟然為了我耗損內力。”
拿起地上的劍,走到牆邊,用力的磨擦出一道火花,點燃樹枝。用只能動的一隻手把展廷顯拉到火邊,上官羿才開始運功療傷。
當展廷顯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見身上的衣服已經烘乾,篝火上還放著烤好的魚,展廷顯笑著坐起身。
“你醒了。”上官羿用葉子盛著清水進來,遞給展廷顯。“渴了吧,喝吧!”然後在一旁坐下,拿起篝火上的魚。
“謝謝!”接過上官羿遞來的烤魚。“咱們在這多久了?”上面一片大亂吧!
“三天!”坐在展廷顯身邊。
“不知外面怎麼樣了……”展廷顯吃著魚說道。
上官羿捶捶痠痛的腿說道:“如果寒澈沒殺光皇宮裡的人,就一定會有人來救我們。”全身好乏啊!上官羿抻抻腰。
“什麼?”展廷顯瞪大眼睛。
大驚小怪,上官羿白了一眼展廷顯。“我是說‘如果’。咱們這回落崖,慶元一定有人會把矛頭指向毫髮無傷的寒澈。而我們家寒澈又最恨別人跟他來硬的,所以……你知道的!”上官羿攤手。“希望你那還有能震的住事的人,別讓那些‘跳樑小醜’添亂。寒澈要是瘋起來,可沒有拉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