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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殘陽的血色已經褪去,側身西望,天地相接處,僅有一線淡紫的暗光,宛若一條玉帶佩在了天際。漸漸地,帶變成了絲,絲又時而恍惚。等我再次眨眼的時候,已經完全被大地埋沒了。這時,一層薄薄的細紗把西天籠罩起來,細紗又似乎在這凌風中微微顫抖。

山村的盡頭一輪圓月從東方蹦出,像一隻銀盤掛在天邊。皎潔的月光從這隻銀盤抖出,撒在鬆軟的鄉間小路上,與地上燈光交相輝映,整個鄉村顯得格外寧靜、清幽。陣陣清風,吹動了秋日的敗草,吹過粗糙的樹幹,帶來了一股股泥土的清香。

小村子不大,坐落在有名的大東村附近,算是附近中等的村落。

眼看夜已經深了,可是眾多的村民都沒有休息,而是靜靜的坐在村口。

焦急的等待著家人,越是等待越是不安。

要是平時他們早已經回來了,九歲的羅浩明坐在小石凳上,的等待著父親,夜是那般的冷,羅浩明只穿了一件單衣。

過了許久,許久,一群渾身是血的人出現在眾多村民視線的盡頭。

頓時等待著的村民都迎了上去,當村民們看到幾個被拖著回來的人,都喧鬧了起來,幾個婦女看到了熟悉的面孔,頓時哭著撲了過去。

“眾位,聽我說一句!”卻是那回來時帶頭的大漢說了話,這人黝黑麵龐,雙眼炯炯有神,這會卻是一臉的悲愴,膀闊肩寬虎背熊腰,一身的獸皮盡皆被鮮血染紅,如今已經變得乾涸發黑,這人就是這小村落的村長,也是這村子裡唯一的武者。

“鄉親們,這次,是我張一恆對不起大家!”大漢哽咽了一下,“眾多兄弟完好的跟著我走了出去,但我卻沒能將兄弟們完好的帶回來,是我的罪過!”說著壯漢已然淚流滿面,看的讓人心酸。

“張村長,您不要這樣,我們沒有人怪你,如果不是你,這村子怕是早就不復存在了!”一個滿面淚水的村民出言說道。

這個人顯然才死了親人,不但不怪那個張一恆,反而安慰他,由此可以看出這位叫張一恆的村長在眾多村民心中的地位。

“這次趕上狼群便是誰也無法避免,要不是村長,我們很可能都回不來,怎麼能怪村長呢!”一邊的一個漢子出言道出了真相。

這附近的村子都是靠著打獵為生,都知道狼群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那完全是災難一般的存在,一般如他們這樣的小山村的打獵隊,一但遇到了狼群,那就是全滅,漢子說的一點都沒有誇張。

“怪我,如果我再警惕一些,可能就不會被狼群包圍了!”雖然張一恆這麼說,可是眾多村民都知道要是那麼容易能察覺的話,也不會有那麼多打獵隊死在狼群手中。“我作為這次的帶隊,作為村子的村長,我負全責,這次死去兄弟的親人,一切的吃食都算在我這裡吧!”

“這怎麼行,村長你本來每次取的都是最少的,況且這次根本不是村長的責任,如何能讓村長獨自承擔!”一邊的幾個獵人頓時出言阻止。

“不要說了,就這麼定吧!”張一恆說的很是堅定,說完就離開了,隨著張一恆的離開,所有人都默然了。

黑夜裡整個村子都陷入了一種悲傷的氣氛,不時的有哭聲在村子裡迴盪,讓本就空蕩蕩的村子,顯得更加的淒涼。

一個草屋裡,五歲的羅浩明看著父親斷掉的右腿,嚇得說不出話。

“浩明不要擔心,爹爹沒有事,不過是斷了一條腿而已!”老羅成卻是絲毫不在意,摸摸羅浩明的頭。

“爹爹以後好好在家裡養著,明天明兒去打獵養活爹爹!”羅浩明忍著不哭,攥著已然空了的褲腳,堅韌的說道。

“臭小子,你老爹還沒死呢,用的著你來養,別瞎想了,快去睡吧!”老羅成慈愛的拍了拍羅浩明的肩膀,對以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