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他只能順著小魚先談戀愛,而不能直接把小魚的名分確定了。
但是總有一天,一樣都不會少。
「殿下,我想自己逛一逛,然後就先回去了。」
李魚把玉蝴蝶和玉牌揣進懷裡,告知景王。
因有約法三章的存在,他連藉口都很隨意,反正景王不會過問便是了。
景王目送他走到園子邊上,幾棵樹後面。
李魚在那兒迅速變回了魚,用尾巴溜冰一樣劃回來,水晶瓶就在景王身後不遠處,被景王高大的身形遮擋,老承恩公也看不見。
李魚悄悄跳入水晶瓶,景王雖沒有直接盯著魚,但是聽見身後極輕的水聲,也知道他已平安變回來了。
葉騫興致勃勃,命人拿來了一張棋盤,笑著道:「老朽上次與殿下對弈,還是殿下未搬出景泰殿之時,老朽奉旨入宮探望……一眨眼也這麼多年過去了。」
景王點點頭,讓外祖執白,自己執黑。
李魚游到瓶口,小心翼翼地趴著,想著之前這倆打的啞謎,覺得極有可能是他在場,老承恩公不好明言,誰知他「離開」之後,這對祖孫竟將啞謎發揮到了極致,專注下起了棋。
李魚只會最簡單的五子棋,完全看不懂,且看一會兒就困得不行。
景王一直分心留意著魚,眼見魚又要從瓶口滑下去了,景王快刀斬亂麻,原本還在膠著糾纏的棋局,一下子被殺出了一條血路,局勢也明朗起來。
葉騫摸了摸下巴道:「殿下的氣勢大不一樣了,是因為『他』嗎?」
景王只是隨意笑了笑,自保和護人,自是不同的。
葉騫難得有機會能見一見景王,還要與景王多說幾句,忽然下人來報,皇帝到了。
葉騫立即與景王迎了出去。
皇帝一身便服,由御前侍衛長跟著,親自來到了承恩公府。
本來只是承恩公世子與金絕公主的婚禮,賞賜便可,輪不到御駕前來,但是因為二皇子做下的混帳事,皇帝不得不安撫金絕王,親自過來看一眼,以示對聯姻的重視。
在座朝臣、承恩公夫婦紛紛跪地,向皇帝行禮。
皇帝大手一揮,笑著道:「婚禮該如何還是如何,朕不過是來討杯喜酒的。」
皇帝與滿臉喜氣的金絕王坐著說了會兒話,眾賓客緊繃的弦才緩緩松下。
葉騫與景王先後步入大堂,向皇帝行禮。
葉騫這些年身體不適,甚少入宮,皇帝見到葉騫,又看見景王,此地恰逢一對新人正在婚禮,皇帝不可避免就想起了與孝慧皇后的舊事。
葉騫既答應協助景王,定要充分利用景王的優勢,主動道:「家中還留著先皇后住過的屋子,皇上可要一看?」
皇帝在孝慧皇后去世後,幾乎沒來過承恩公府,也是怕觸景傷情,此刻卻不由自主點了點頭,而景王正是孝慧皇僅存在這個世上的兒子,皇帝於是喚景王同行。
景王仍是隨身帶著水晶瓶,皇帝看了一眼,驚訝道:「這才過去多久,你的魚就變得如此了?」
皇帝隨即想起景王曾專門給他遞過摺子,匯報魚的變化,但是告知歸告知,皇帝上次見這魚,魚還是黑裡透金的,這會兒整條魚顏色都變了,難怪皇帝乍一見都沒反應過來。
「看來了空說得果真沒錯,這還真是錦鯉之後。」皇帝感慨道。
皇帝走近了,看了一眼水晶瓶裡的魚,李魚怕皇帝發現端倪,連泡泡都不大敢吐了,優雅地充當一條莫得感情的錦鯉。
還好他這條魚,並非今日主角,皇帝很快便跟著老承恩公,到了孝慧皇后住過的屋子。
葉騫所言之處,乃是孝慧皇后年輕時住過的閨房,皇帝帶了景王入內,看見滿屋子與長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