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妃嬪,都意識到這怕是張妃一脈上位了,得了皇帝青睞,楚貴人原是張妃、六皇子引薦的人,與他們是一夥,這時候自然跟著雞犬昇天。
只是六皇子都被已打入天牢,張妃平時就是個鵪鶉,是使了什麼手段,連鵪鶉都能受寵了?
景王一見到張妃與楚燕羽陪著皇帝出現,就意識到情勢不對。
皇帝也發現了景王,目光湧動,動了動唇。
但是張妃輕輕一笑,皇帝眼裡的光頓時暗淡下去,朝景王漠然點了點頭。
皇帝神情發生了細微的變化,都落在景王眼裡,他明白,皇帝這怕是對張妃有所忌憚。才沒見皇帝幾日,張妃就忽然「得寵」,疑雲重重。
「天池,你也過來了。」皇帝道。
景王因與皇帝私下有約,不便透露啞疾已愈,依舊是如往常,向皇帝一聲不吭行了禮。
皇帝初見他時有些意外,這說明聖旨實非皇帝之意。
還有乾清宮內外,侍衛內侍比平常多出許多,羅總管依舊不知所蹤。
景王不動聲色將殿中侍衛的分佈都記清楚,情急之時,可能會派上用場。
皇帝看了張氏一眼,對就近一名內侍道:「去請六皇子,朕有事要宣佈。」
內侍口頭應了,卻眼瞅著張妃,張氏笑著道:「景王殿下都已來了,怎能少了安侯與平侯?」
安侯與平侯其實已與景王一樣被提前請入宮了,一直都待在偏殿。
皇帝隨即改口道:「也罷,去把安侯與平侯請過來,朕有事情要宣佈。」
妃嬪們聽見這番對話,皆面面相覷,再加上兩位侯,皇子們這是到齊了,皇帝要宣佈希麼訊息?
安侯與平侯陸續進入殿來,安侯腦子仍不清不楚,內侍將他扶到稍遠些的位置,平侯失寵已久,總算盼到皇帝召他了,忙不迭就往皇帝跟前湊。
「父皇身體不適,需要兒臣做什麼,兒臣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平侯恨不得把一顆心掏出來給皇帝看。
「天明,去安侯那邊坐吧。」皇帝揉了揉眉心,將平侯也支遠了一些。
平侯眼看復起的希望又落了空,訕訕領命。
「去請六皇子。」皇帝又一次道。
這次張妃也點了頭,內侍很快去了,不多時便迴轉過來,道是半路就見了匆匆趕過來的六皇子。
穆天曉入殿,他已換去了在牢中染得一身汙穢的衣裳,臉上雖還有傷,但是舉手投足間,滿是掩蓋不住的得意。
入殿時,六皇子特意帶著侵略性的目光,看了景王一眼。
景王與之對視,面無表情目送他走到皇帝面前。
穆天曉此刻對皇帝裝都懶得裝了,隨意拱了拱手。
不待皇帝賜座,他便自行找了個離得近的座坐下了。
皇帝冷眼乜著他,卻未阻攔。
當著皇帝的面,六皇子怎會猖獗至此,皇帝又怎會原諒六皇子?
景王已猜到了,是張妃,張妃氣勢已大不一樣,從皇帝對張妃的態度看,應是張妃挾持了皇帝,六皇子自然就暢行無阻。
不少妃嬪也陸續猜到了,她們哪見過這般場面,紛紛嚇破了膽,更不敢輕易說什麼了。
「五皇兄,好久不見,我送你一樣見面禮,如何?」六皇子笑著挑釁景王。
幾名內侍應聲入內,手中齊刷刷捧著一樣東西。
饒是臨危鎮定的景王,看見這東西後,臉上神情都有些錯愕。
內侍們捧著的是一隻水晶瓶,水晶瓶裡有一條銀為底,泛著金的錦鯉。
這魚原就在擺尾,看見景王之後,尾巴擺得特別起勁。
嗷,老攻,太好了你沒事,繞了一大圈,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