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段愛都伴著無奈。
燕王府。
高大挺拔的耶律子楚坐在桌旁,戴著碩大金戒指的手不安的敲著桌子。此時面色如冰,一臉邪魅,曾經飄逸身姿,曾經出現在無數閨中女子的夢裡和那份瀟灑,如今已被嘴角的一抹陰冷隱藏。
十九年前,他的星眸裡也曾閃動著溫柔深情的幸福波光,嘴角也曾露出蠱惑人心顛倒眾生的迷人笑容,眼波流轉,薄唇誘惑,也曾顛倒眾生,而這一切已然成為歷史。
他的生命失去了光華,因為他失去了月華公主。
想當初得到她是如此的艱難,而失去卻又那麼的輕易,就像一根羽毛,隨風而去。
他抓不到只能看著她飄進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那個男人雖然權力比他大,卻已經很老了。他哪裡還能給月華公主男人的愛。
可月華她……
真的該死,月華公主該死,她們的孽種更該死。
他每天的快樂來源於那個孽種的不幸訊息。
他出現在孽種面前,她很驚慌,她一定會想起那晚的噩夢,她一定很痛苦。她痛苦月華公主也會很痛苦。
他們痛苦他才能快樂。
他想像著,眼角顯現出迷人的笑容。
他笑著又敲了敲桌子,他在等著他要的好訊息。
他相信一定會是好訊息。
 ;胭脂醉3
他等了很久,一個兵士走了進來。
“什麼訊息?快說。”耶律子楚表現出極大的興趣。
“如花宮的主子被封為德妃。吉時舉行封妃儀式。”兵士道,不敢抬頭。
耶律子楚心中一陣揪痛。半晌,看了看士兵,低聲道:“你一步一步的退後。”
士兵臉色霎白,跪倒在地。
燕王府規矩,不經王爺允許,下人必須站在十步以外的地方說話。
耶律子楚是有名的屠夫將軍,結下無數筆血債,為防被人刺殺,他定下這條規矩。
這個士兵顯然違規了。
耶律子楚順手拿起身後的劍,扔過去。
那士兵中劍而亡,他大睜著雙眼,那樣子恐怖極了。
“王爺。怎麼啦?”久違的謝子楚走了進來。臉上滿是訝異。
耶律子楚看看謝子楚,突然笑了,笑得很開心,他又想到一個讓讓寒沁萬劫不復的辦法。
契丹是遊牧馬背民族,經常以馬代步,婚嫁裡於是有了“跨馬鞍”的習俗,另外憑鞍而過,也有取其平安之意。所以上至天子,下至平民,新娘子進夫家必須先跨過馬鞍。
寒沁著風冠霞帔,在耶律休哥的王妃的挽扶下跨過金燦燦的馬鞍。跨過這個馬鞍,她就是皇帝的德妃,皇帝正式的女人。
寒沁覺得這不是馬鞍,這是她的幸福。
如花宮內,耶律隆緒正在等著她的愛妃。
冊封妃子的儀式每年都有,他覺得今年特別慢長。
耶律隆緒身著龍袍,更顯得他面色如玉,風姿迷人,喜事臨門,眼神中透著說不出的柔情,剪裁得體的龍袍襯得他完美偉岸的身材更加高挑挺拔。
寒沁終於回到如花宮。
耶律隆緒覺得等了一年才等到她。今日的寒沁美麗端莊,高貴迷人,一言一行,一顰一笑都透著契丹王妃的風範。
耶律隆緒讓所有人都退去,親自為寒沁倒一杯酒。
看著耶律隆緒。寒沁覺得一切還很不真實,她要確認。她眼神直直地看著耶律隆緒,彷彿要一眼看到心底去,眼神和她那莫測的笑意,揉合成一副充滿想象的神秘形象。
皇帝氣宇軒昂,威嚴俊朗,全身散發著皇帝的大氣與霸氣。這個形象對她來說曾經高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