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叔愕然:“少爺,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事,你醒過就就好了!我現在看看小丹去,不知他醒過來沒有?”公孫不滅走後,明叔夫婦感到莫名其妙,夫婦兩人對望了一眼,明嬸問:“少爺他怎麼啦?怎麼天剛剛亮,就坐在我們身邊的?難道少爺昨夜裡沒睡麼?”
明敘說:“看來昨夜裡一定出了事,要不少爺絕不會無端端的說出那樣的話來。老伴,你先四下看看,看看家中有什麼異樣的?要是沒有,就去廚房升火燒水和弄早點吧。”
“老傢伙!你去哪裡?”
“我去看看少爺和小丹。問問少爺,昨夜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明叔來到書房,見小丹也醒了。明叔以武林中人應有的警惕,打量書房一眼。似乎一切如常,沒有什麼凌亂,不像發生了什麼大事一樣,而小丹正在嘰哩呱啦的問少爺怎麼昨夜一夜不睡。
明叔說:“少爺!昨夜裡發生什麼事?你跟老奴說說,別叫老奴心裡不安。”公孫不災只好將昨夜在溪邊的事略略說了一下,最後說:“我正擔心那兩個女子不知用什麼迷藥迷倒了你們,害怕你們不會醒過來?現在好了!沒事了!”至於紅、白兩位少女怎麼恐嚇、威脅自己,公孫不滅就沒有說出來,因為這是有損女子的名節,何況那兩位女子只不過試試自己膽量,開開玩笑而已。小丹一下想起了昨夜的情景:“是了!我正在傾聽少爺的琴聲,見少爺這麼久還沒回來,想出門去找少爺的,忽然一陣輕風,‘嗤’地一下,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也不知自己什麼時候爬到竹床上去睡的。好聽!這兩個女子竟敢向我下迷魂藥,我找她們去。”
公孫不滅說:“算了!她們已走了,也不知去了哪裡,你怎麼去找她們?”明叔聽了臉色不大好看,他江湖經驗豐富,遇事警惕性高。他早巳凝神嗅出,這屋子裡根本沒有殘留下任何迷魂藥的餘味,聽小丹這麼一說,更肯定了自己的判斷,來人根本不是用什麼迷魂藥迷倒了自己,而是用極為上乘的封穴手法,凌空出指,封了小丹的昏睡穴,也同樣封了自己和老伴的昏睡穴,單是來人這份輕功和凌空封人穴位的指勁,已是當今武林一等一的上乘高手了,其武功可想而知。自己和老伴,多多少少,也算是梅林山莊的高手之一,給人封了穴位也不知道,說了出去,不讓人恥笑?要是仇家,自己是怎麼死的也不知道,這面子丟得太大了!不由動問:“少爺,那一男二女是什麼人?姓甚名誰?“我不知道。”
“少爺!你沒問他們?”
“問了。他們說是水月宮的人,連姓名也不告訴我就走了!”明叔頓時大驚:“他們是水月宮的人?”
“是呵!”
明叔不禁透了一口氣:“怎麼水月宮的人闖到這裡來了?少爺,他們有沒有向你問起少夫人的事?”
明叔之所以這樣問,也是公孫世家長久放不下的一件心事。自從解蕪帶著二歲大的公孫不滅在梅林由莊出現後,公孫一家長一輩的人,都疑心解蕪這江湖女子來歷不明,用心不良,說不定是受仇家所派,來梅林山莊探聽虛實,竊取公孫世家的武功絕學。只有老夫人,和少莊主公孫不見心中明白是什麼一回事,雖然這樣,也不能不防,所以安排解蕪母子兩人遠離梅林山莊,來到這充山小庭院居住。當然,老夫人和少莊主更不能讓解蕪母子離開無錫縣,在江湖上飄泊,那更有損公孫家的聲譽,老夫人派明叔這樣精明老練的高手來伺候解蕪母子兩人,其實也是在暗裡監視解蕪的行動。明叔夫婦一直在暗中監視瞭解蕪十年,見解蕪自從在充山住下後,足不出家門,也沒有跟任何人有來往,十年如一日,養子教子,從來不向自己詢問、打聽公孫世家的事,哪怕梅林山莊日常起居的生活小事。明叔夫婦放心了,變監視化為同情、關心。認為自己夫婦所伺候的少夫人,是人間少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