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姚政在被同牢房的人再一次的欺負後,突然心灰意冷,感慨良多,好似再無牽掛和留戀,自殺身亡。
當黎默恆告訴她這一訊息時,貝冰榆只是怔了一下,隨即繼續若無其事的擦著頭髮。
黎默恆接手她手上的毛巾,輕柔的摩挲著她烏黑的髮絲,偏過頭問道:“你難道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恩?”貝冰榆透過鏡子看了身後的男人一樣,點點頭,“我想說,你孩子的命真大。”
航航?怎麼好好的說到航航命大了。
貝冰榆卻捂著平坦的小腹,笑道:“他陪著我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又被抓又被打,還被關起來還曾經過原始森林,可是他居然還活著,你說他命大不大。”
黎默恆手中的毛巾緩緩落地,他的瞳孔瞬間放大在她擱在腹部的小手上,唇瓣都剋制不住的哆嗦,好半晌,他才聲線不穩的開口:“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就是我今天拿著驗孕棒後看到兩條線的意思。你說我……”
黎默恆忙將她擱在肚子上的手給拿了下來,輕聲道:“別壓壞了,不要壓到他了……”
貝冰榆滿頭黑線,突然有一種作繭自縛的感覺,她是不是告訴他太早了。“現在還不確定,你知道驗孕棒不一樣準的,明天還是去醫院看看再說,也許不一樣有,畢竟……喂,黎默恆,你去哪兒,喂,我話還沒說完。”
黎默恆哪裡還聽得到她說話,整個人都已經處於瘋癲的狀態,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我要當爸爸了,我要當爸爸了。”
貝冰榆斜靠在房門邊,無力的揉著腦袋,一抬頭,便見航航一臉哀怨的看著客廳當中將所有人都吵醒的男人。
“爹地,你傷我心了。”航航的聲音不大,然而在人數不多的黎家大宅裡,卻是擲地有聲。
黎默恆霎時間僵住,看了一眼前面的管家和貝水暖,僵硬的將脖子轉了過來,乾笑:“咳咳,航航,我是說,我又要當爸爸了,有‘又’字,真的。”
“撲哧……”貝冰榆忍不住笑,堂堂黎家三少,居然也有如此吃癟的時候,讓她大快人心呢。
航航斜睨了他一眼,很鄙夷很鄙夷的樣子,隨即蹦蹦跳跳的轉到貝冰榆的身邊,興奮的說道:“媽咪媽咪,我有妹妹了嗎?”
貝冰榆挑眉,“你怎麼知道是妹妹,不是弟弟呢?”
“妹妹比較聽話,像甜甜一樣的公主,我以後就會很疼她很疼她,弟弟很調皮,不要。”航航說這話的時候,眼裡全是閃閃發亮的光,恨不得現在就讓貝冰榆將他的寶貝妹妹給生出來。
然而等到幾年後他口中的可愛的妹妹用那雙圓溜溜的眸子陰森森宛如幽靈一般瞪向他時,航航頓時哭鬧著要媽咪將妹妹塞進去把弟弟重新生出來。
黎默恆當即跑過來,忙扶著貝冰榆進房,輕聲細語的說道:“不要站太長時間,來,進去進去,不要累著了。”
貝水暖含笑的走上樓來,恰巧被黎默恆看到她扶著欄杆的手,立即抬眸說道:“對,我們也不能住在二樓了,太危險了,冰兒,明天一早我們就把房間搬到一樓去,下面反正還有空的客房。不行不行,還是現在就搬,額,我……”
“默恆,你別心急,這件事情不急,等明天再說吧,我看時間不早了,孕婦要有充足的時間,還是先讓冰榆休息吧。”看著如此緊張自己女兒的女婿,貝水暖覺得已經沒有什麼好不放心的了,即使她以後跟黎橋南在一起,她想也可以完全放心的。
黎默恆連連點頭,“對對對,先休息,冰兒,來,小心地上滑,我們進房。”
“爹地,地上鋪著毯子,不會滑。”航航滿頭黑線,他現在覺得爹地很像白痴哦,讓他很丟臉,非常丟臉。
黎默恆嘴角抽搐,這小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