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華涼幽幽地來了一句:“該免就免,該關就關,該殺就殺,該罰就罰,決不輕饒!”
鄭家母女一聽,呆了,隨即鄭姑娘指著鍾欣然道:“是她先招惹我們的!她罵我是肥婆,醜八怪,沒人要,還是當著我未婚夫的面,氣得我的未婚夫非和我退婚不可!我這才恨上她的。”
端仁挑挑眉,看一眼阿彩,問道:“這麼說,和大司茶沒關係?”
鄭姑娘心虛地看看鐘唯唯,小聲道:“我們家只是和大司茶家裡有個轉彎抹角親,不知隔著多遠了。我做夢都想有大司茶這樣的親戚,覺得很有面子,和人吹牛的時候就誇大了兩句,其實我話都沒和大司茶說過,就是在她鬥茶的時候看過她。”
她討好地道:“大司茶,我特別敬佩您,覺得您比那些表裡不一的壞東西好多了!”
鍾唯唯勾唇一笑,朝鄭姑娘頷首:“謝你誇讚。”
鄭姑娘憤憤不平地瞪向鍾欣然,大聲道:“呸!臭不要臉的東西。”
鍾欣然搖搖欲墜:“你怎能這樣侮辱冤枉我?我沒事兒招惹你做什麼?我何曾是這樣的人?你口口聲聲說我這樣欺負你,你是親自聽到我這樣說的嗎?”
鄭姑娘道:“你的丫鬟說的!”
鍾欣然暗暗得意:“哪個丫鬟?你說出來,我一定嚴加管教,給你出氣。”
鄭姑娘道:“誰知道是叫什麼鬼,反正是你指使縱容的就對了!”
端仁不耐煩:“這個稍後再說,我還請來了另外一個人。”
一個形容猥瑣、穿著短褐的年輕男人被帶上來,不要說站,就連跪都跪不踏實,只能算是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阿彩,你認識這個人嗎?”端仁指著地上的年輕男人,要阿彩看清楚。
阿彩彎下腰去看了看,道:“這個是那個茶樓的夥計。”
端仁冷冰冰地衝著那夥計說道:“你是自己說呢,還是我讓人來幫你?”
那夥計瑟縮了一下,大聲道:“小人全招……”
鍾欣然裡衣都被冷汗溼透了,兀自撐著,強顏歡笑:“這是誰啊?”
那夥計不敢看她,說道:“前些日子,有個嬤嬤拿了錢來打聽,是不是鄭家母女經常會到小店吃茶用點心,小人貪圖錢財,就說了。
她就給了小的很多錢,讓小人幫她一個忙……那天早上,她們帶著一個小姑娘來吃茶,坐了鄭家母女經常坐的桌子,然後就起了糾紛,那個小姑娘問小人是怎麼回事,小人……”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不敢說出當時的話,只管使勁打自己的嘴巴:“小人財迷心竅不是人……”
端仁溫和地道:“你這麼想被打,等會兒本宮一定成全你,讓你被打個夠……”
夥計硬生生嚇得停住手,大聲道:“小人騙了那個小姑娘,說是鄭家母女仗著大司茶的權勢,欺負鍾大姑娘……”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鍾欣然“哇”地一聲哭了起來:“我和你什麼仇怨,你怎麼這樣害我?”
阿彩氣死了,跑過去踢了那個夥計一腳:“你為什麼要騙我?”又怪鍾欣然:“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鍾欣然哭得死去活來:“阿彩,這些都是他們說的,我問你,我可有和你說過半句諸如此類的話?都是讓你不要信,不要提,對不對?”
阿彩陰沉了臉:“你莫欺我年小記性不好,你那個刁奴王嬤嬤,親口和我說的,說你的臉是因為救駕才弄傷的,陛下本來要嘉獎你,但是被大司茶撒嬌撒潑,硬生生壓住了,還放話說,誰敢關照你,就是和她過不去!”
阿彩轉過身,看向眾人:“你們有誰聽到過大司茶這樣說?”
眾人齊刷刷地搖頭,看向鍾欣然的眼神都充滿了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