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他也擺了我幾道,也算是小小的報復吧!”我坦然道。
“唉,真可憐……”
“艾略特,決定好我們去哪兒了嗎?”阿爾弗雷德打斷了我們的談話,話語中隱隱有磨牙聲。
驀然回首,我們仨站成一排,已在寒冷的室外吹了一個小時的西北風……
“阿嚏!”
(事後,我深刻懷疑這完全是某人故意的行為。)
“想去教堂嗎?”艾略特穿上外衣,笑眯眯地對我說。
“想。”我老實地點頭,瞥了眼昨天因為冷風吹多而患感冒臥病在床的阿爾弗雷德,腳紋絲未動,“不過我不想得重感冒。”
“阿爾的體質太弱了。”艾略特開始睜眼說瞎話,“你就不同了,多健康啊!”
“……”
高高的天花板,仿若巨大的穹頂;一排排堅實的椅子,中間是狹長的中央通廊;一邊有管風琴,中間是十字架和祭壇。
巨大的圓形和長錐形彩色玻璃是牆面的裝飾主題,陽光射進來形成了多彩的透光——使教堂內部的環境少了幾分訓誡的意味,顯得華嚴而柔順,同時又美得如夢似幻。
“你是基督教徒?”艾略特歪了歪頭,略帶奇怪地問道。
“不。”我結束了祈禱的姿勢,長吐口氣,“就算我想,主也會唾棄我吧……只是單純地覺得,信仰能讓我獲得心靈的平靜。”
“所以人類才需要支援的信念。”一個蒼老慈祥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
我回頭,不知何時出現的老神父靜靜地微笑而立。
看到這個人,艾略特的臉色變得莊重,他恭敬地欠了欠身。
“大家都叫我拉比,希伯來語中‘老師’之意。”神父自我介紹道。
“不知拉比有何指教?”我立刻明白來者是誰了。
“想和你談談,所以特意讓艾略特帶你過來。”拉比道。
我沉默地看著這個老人。
過去一年多的時間裡,蘭斯以“改革”之名行“革命”之實,雖然一切措施是在私底下溫和地進行著,但D•;S•;Faerun還是不可避免地分為三大陣營,即擁護派、中立派、反對派。而眼前的這位正是中立派的領袖人物。
既是中間人物,再加上本身列於三執事之上的卓然地位,拉比自然是兩派爭取的物件,然而他一直以來並未表露出任何的傾向。今天的拜訪意味著……
“我來是想告訴你一些事情。”
“請說。”
拉比沉默半晌,似乎在斟酌話語:“你知道萊因帕希歷代繼承人活過二十五歲的有幾位嗎?”
我一愣,但還是老實地回答:“不知道。”
“只有一位。”拉比說,“亞倫•;夏多•;德•;萊因帕希,也就是蘭斯的祖父。”
我並不吃驚,因為蘭斯早已告訴我那個有關家族的“詛咒”。
“這的確是‘詛咒’。”拉比似乎看穿我心中所想,“但不是來自於上帝,而是人為造成。”他淡淡地道。
“什麼?!”難道不是家族遺傳病造成的嗎?
“‘歷史的虛像’——只是像而已其實真正並不存在——‘萊因帕希’便是一個美麗的幻象,在歷史的洪流中它無法留下任何真實的軌跡。而它的創造者便是‘十長老’,象徵著歐洲最古老高貴的十大姓氏……”
“艾略特,你早就知道了?”拉比走後許久,我凝視著聖母像開口道。
“三個月前,拉比告訴我的。”
“……真的要這麼做?”
艾略特輕笑:“也許。現在看來,你沒別的選擇。”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