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敬堯發這麼一封電報是什麼意思?”。
黎元洪將電報交給了國務總理徐世昌,皺緊了眉頭說道。
徐世昌飛快地看完了電報,眼中也閃過驚奇之色。
“從這封電報來看,他張敬堯似乎是有滿腹的委曲啊。”。徐世昌說道,“他一再暗示這裡面別有隱情”難道………”。
徐世昌一邊說著,一邊不自覺的向窗外望了望。
黎元洪當然知道徐世昌的意思,禁不住苦笑了一聲。
“他張敬堯不發電報給段芝泉,卻發給咱們,怕是有想要拖咱們下水的嫌疑。…”徐世昌接著說道,“從這一點上來看,這湖南的亂仗,怕是真的有不為人知的隱情。”。
“隱情肯定是有,而且牽扯到的人肯定很多……”黎元洪說道,“至少段芝泉和楊瀚之都跑不掉。”
“楊瀚之?他不是在廣西麼?怎麼會把他也扯進來?。”徐世昌問道。
“他人是在廣西,但江西現在可等於是他的地盤……”黎元洪說道,“贛西鎮守使唐蝶,南昌鎮守使徐元錦,廣東省長陳炯明、福建鎮守使李厚基和江防艦隊司令程璧光可全都唯他命是從啊。”
“宋卿的意思,是他楊瀚之在暗中支援湘軍?…”徐世昌吃驚地問道。;
“當然了……”黎元洪冷笑了一聲,“要不然,湘軍哪來的那麼多槍械彈藥,甚至還有飛機大炮?”。
“照此看來,這當中還的確是真有隱情啊!…”徐世昌點了點頭,“他張敬堯緣何會和唐天喜打成這樣,而段芝泉為何不肯罷免張敬堯?楊瀚之又為何不肯直接出手援湘?這當中的疑點的確很多。”。
“可現在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用了……”黎元洪說道,“就算是確有隱情,那又能怎麼樣?以現在的情勢,誰會肯為他張敬堯這個臭名昭著的民賊說話?”
“是啊!現在替他說話,純粹就是找死。…”徐世昌嘆息著說道。
“他張敬堯想要伸冤叫屈,不但找錯了人,也找錯了時候。”黎元洪隨手按下了鈴,把一位機要秘密叫了過來。
“把這份電報轉抄給督辦府一份,馬上……”黎元洪吩咐道。
自從新的中華民國政府成立後,邊防督辦名義上是直屬總統府的,但實際上卻是北京政府的太上皇,各地發來的公文,除了呈總統府,就是督辦府。
“讓他老段自己去處理這事吧!“等到秘書的身影消失,黎元洪轉頭對徐世昌意味深長地說道,“他的寶貝愛將,還是他自己動手吧!“
當段棋瑞看完總統府抄送來的電報之後,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
“混蛋!“段棋瑞狠狠的把電報摔在了桌子上,“他張敬堯這是想要讓我給他當擋箭牌了!“
“當初真不應該讓他來辦這件事”剛剛趕回北京的徐樹錚看完電報,冷靜地對段棋瑞說道,“他現在是怕咱們不管他,所以才發這麼一封電報。”
“他自己把事情搞砸了,現在誰也救不了他了。”段棋瑞喘了口粗氣,坐下來說道,“我就是想幫他,也無從幫起。”
“湖南這著棋”咱們等於已經輸了。”徐樹錚說道。
“還沒有。”段棋瑞冷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怎麼說呢?”徐樹錚微微一愣,眼中都閃過不解之色。
“他楊瀚之到底是年輕人,和那些激進的學生在思想上有共通之處。”段棋瑞將另外一封電報遞給了徐樹錚,“這是他楊瀚之贊成湖南自治的通電。”
聽了段棋瑞的話,徐樹錚不由得洗然大悟,他立刻接過電報,看了起來。
“梁卓如也造成湖南自治,竟然連國會選舉這等大事都顧不得了。”段棋端說道”“他現在已經離京南下了,估計好到長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