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屋內傳來悶響,秦徵心中一涼,而後什麼也顧不得地飛奔到門前一腳踹開房門。
當進了內室看到眼前的景象,秦徵頓時被怒火點燃,用力將趙燁磊掀到一邊,而後將陳悠拉到懷中,完全保護的姿態,“趙燁磊,你瘋了!”
趙燁磊被秦徵大力掀翻滾到床下,他狼狽地用衣袖抹了抹嘴唇上的鮮紅,看到秦徵後,他更加的失控。
“是,我瘋了!瘋了!”
陳悠渾身都在顫抖,任哪個女子遇到這樣的事情也都會是後怕不已,更別提對自己做這種事情的人還是自己一心相對的親人。陳悠即便是心理再好,也同樣感到害怕和恐懼。
秦徵感受到她的情緒,心口揪痛。他輕拍著陳悠的後背,這些年他都是一個人過來的,話不多,遇到什麼事也只是多做少說,他不會安慰人,這時,他也只輕聲笨拙道:“莫怕。莫怕……”
秦徵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淡雅味道,陳悠急速喘息著。意外的漸漸開始冷靜下來。
陳悠回頭看了趙燁磊一眼,明明是澄澈的雙眸,此時卻是複雜難言,她很快轉頭。對秦徵道:“秦大哥,我們出去吧。”
事情已經發生,她不想過多的與趙燁磊糾纏,現在,她只想好好休息。
秦徵低頭瞧著她,另一隻未攬住陳悠的手放在身側,手背上青筋暴露,他儘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抬頭冷冷瞥了趙燁磊一眼。將陳悠扶了出去。
趙燁磊坐在地上,瞧著陳悠消失在門口,彷彿人生中最後一縷光芒被偷走。整個人都變得陰沉頹廢不已,他冷聲短促笑了兩聲,伸手摸了一下臉頰,臉頰兩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有了水漬。
大概,這輩子他與陳悠是怎麼也不可能了吧!
是他的愚昧和衝動讓他徹底失去了她。
趙燁磊覺得他的人生是這麼的可悲!
當陳悠被秦徵扶著走到院中,陶氏剛巧過來。瞧見陳悠臉色有些蒼白的模樣,唬了一跳。
“阿悠這是怎麼了?臉色怎的這麼難看?”
秦徵抿了抿唇。並未說話。
陳悠扯了扯嘴角,“娘,我沒事,只是身子有些不大舒服,我先回房歇歇。”
陶氏瞧著陳悠的臉色不對,他對著兒子使了個眼色,叫跟在自己身後的丫鬟將陳悠送回房中。
陳悠躺在床上,腦子裡很混亂,她想了許多,卻不知道以後該如何面對趙燁磊,就在這樣的糾結和睏倦中慢慢睡了過去。
而接下來幾日,陳悠也未再去趙燁磊院中,她特特小心避開他的院落,等到不久後,她從阿魚的口中知道,趙燁磊已回了建康。
還有小半個月就是慶陽府三年一度的藥界盛會,陳悠這幾日也一直在準備,只是她如今不能施針,卻是不打算參加了,到時便只是旁觀便好,若是尋到擅長治癔症的大夫,便已是萬幸。
一旦閒著靜下心來,陳悠才反應過來,秦徵近幾日好似經常往他們家跑,秦世子在什麼時候竟然與秦長瑞夫婦這般熟了?她怎麼一點也不知曉?
這日,她正在小廳中聽賈天靜,唐仲與劉太醫說著藥會的事,突然阿魚匆忙跑進來。
陳悠瞪了他一眼,“阿魚哥,什麼事這麼急?”
阿魚苦著臉,低聲在陳悠耳邊說了兩句,陳悠猛然站起,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什麼?阿魚哥說的是真的?”
阿魚確定的點頭,“大小姐,快去看看吧!”
陳悠只在腦中想了片刻,便轉身道:“唐仲叔,靜姨,不好了,百味館裡有人吃了藥膳中毒了!”
唐仲與賈天靜面色也當即變了。
“快,咱們趕緊過去看看!”唐仲急忙吩咐。
陳悠讓阿魚快去準備車馬,讓香佩去通知陶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