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燁磊有些擔心的看了秦長瑞一眼。
秦長期將張元禮給他帶的書還給他,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拍了怕他的肩膀,“這本書既是你先生給你的,當好好研習才是,不過這種事日後卻是不能再發生了。”
趙燁磊也知張元禮這次走險。如果被有心人盯上,可不是開玩笑的,到時候不但是他與張元禮,就連老陳頭家前院也要被牽累。
趙燁磊點了點頭。
陳悠帶著阿梅阿杏將竹筐整理了,然後一家人隨便吃了些,陳悠便去準備明日縣集所需要用到的藥材。
明日便是縣集,縣集這日一家人總是起的比在縣學擺攤還要早許多。
所以傍晚日頭偏西,吃過晚飯陶氏與陳悠就歇下了。
半夜時,陳悠去藥田空間中整理些藥材出來,也未再關心藥田空間。
稀星還掛在黑夜的空中。陶氏與陳悠便醒來了,兩個小包子許是昨日太累,還在酣睡中,現下,他們的藥膳在林遠縣也算是小有名氣。縣集上也不用次次讓阿梅阿杏唱童謠招攬食客了。陶氏給她們掖了掖被子,做主讓阿梅阿杏留在家中。
收拾妥當,秦長瑞、陶氏與陳悠一起出門,踏上村中的羊腸小道去林遠縣。
這次李阿婆託陳悠母女給她將繡活兒帶去孫記布莊。
老周頭臥床不起,整日需要李阿婆照顧,前幾日陳悠去李阿婆家中瞧他們老兩口,給老周頭帶了些草藥。李阿婆與她說了,想將家中的幾畝薄田佃出去,不然李阿婆也沒時間打理那田,平日裡她就侍弄個小菜園子,做做繡活兒,倒也不是過不去。
陳悠點頭。道這法子可行,李阿婆就預備著哪日請里正來做個證,招了佃戶。
還是早早佔了他們常常擺攤的那個地兒,陶氏與陳悠就忙活開來。
如今六月,陳悠家的藥膳攤點東西也換了許多。清心消暑的藥膳居多。
這口碑打下來,生意自然也壞不了。
又如往常縣集一樣,陳悠家的藥膳攤子前排起了長隊。
正在這時,旁邊賣糖人兒的小攤攤主臉色一變,趕緊擠到陶氏面前,“大妹子,快些將攤子收斂些吧,那群殺千刀來了,若是被他們瞧見你這生意這麼好,還不知道要問你要多少錢呢!”
陶氏一怔,不知道這擺攤的大娘說的是何意。
大娘吃了陳悠家藥膳攤子好些吃食,對她們母女兩印象很好,這才著意提醒。
陶氏將耳朵往那大娘身邊湊了湊,大娘對陶氏嘀嘀咕咕說了幾句。
陶氏驚訝的瞪大眼,“大娘,真有這事兒?”
“可不是,大妹子我能把虧給你吃嗎!”那大娘見陶氏有些不信,急道。
可正當陶氏收拾東西的時候,早市那頭就瞧見了幾個身穿官差衣裳的人朝著這邊過來了。其中有一個官差還朝著陶氏這攤子瞥了一眼。
陳悠也知眼前形式不好,怕是這群人早就盯上他們了,此時收攬也來不及了,陶氏手上仍然麻利的給食客們打包,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也只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那幾個腰間別著大刀,一身官差衣服的大漢走到一個小攤位前頭一站,那攤販必定會恭恭敬敬的奉上銀錢,官差撇撇嘴,掂量了手中的銀錢一眼,若是滿意,就不會說什麼,若是不滿意,就一陣喝罵,輕則毀了小攤,重則把人打成重傷。
那前頭一個買掃帚的小夥子不給交錢,便被打的躺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
這後頭的人聞言這群官差收“保護費”這般“兇殘”,哪裡還有反抗的,紛紛低聲下氣的將錢奉到這幾個官差面前。
直到近前,陳悠才分辨清這走在後頭的官差竟然是她的二姨夫夏定波、吳蘭英的丈夫。
陳悠闇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