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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感部位進行了重點清洗。

項茹梅在衛生間裡面沖刷自己的時候,她的BB機響了。可惜此時她並沒有聽見。

沖洗完畢,項茹梅並沒有馬上出來,而是在抽水馬桶上坐了一會兒,與其說是要排洩,不如說是要定神。這時候,BB機又響了。項茹梅猛一個激靈,來不及穿衣服,用內衣遮住自己的胸口,光溜著跑到臥室,一把抓起還在叫喚和眨眼的BB機,一看,是牛德望的,當即冷下去不少。

既然是牛德望的,那麼就沒有什麼可激動的,於是先不忙回機,又重新回到衛生間,穿上衣服,把自己收拾好。

項茹梅在衛生間裡面給自己畫眉毛的時候,傳呼機又響起來。她知道肯定還是牛德望打的,於是也不著急,乾脆等畫完了再說。但是心裡面老是不安,總想著萬一是歐陽健呢?搞的眉毛畫了兩遍還是不成樣子,越描越黑。項茹梅不想讓自己的眉毛搞的那麼黑,現在已經不是公社宣傳隊的時代了,搞那麼黑了反而覺得不自然,所以越描越黑並不是自己所希望的。還是先回機吧。

“怎麼到現在才回機呀?”牛德望說。

項茹梅本來心情就不好,現在又聽他這樣說話,本打算說“我幹嗎要給你回機呀”,但是立刻意識到這樣不好,這不是財務總監跟老闆的口氣,倒像是情人之間的說話口氣,於是馬上在心裡做了調整,說:“哎呀,不好意思,我正在洗澡呢。”

說完之後又有點後悔,覺得一個女人對男人談自己洗澡好像也不太好。

“嚇了我一跳,”牛德望說,“我還以為你想不開呢。”

“怎麼,”項茹梅說,“你還怕我自殺呀。”

“那倒不是。”

“那你害怕什麼呀?”

“我也不是害怕什麼。”

“不害怕什麼你為什麼要嚇了一跳?”

牛德望發覺自己進入了一個語言怪圈,或者是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內心深處其實還是很關心項茹梅的,而這種關心已經超出自己作為一個老闆對公司財務總監的那種關心,因為作為老闆,在今天這個情景之下給項茹梅打個電話是應該的,事實上牛德望剛才第一遍打項茹梅傳呼機的時候確實也就是這麼想的,當時想:我是老闆,她是我的財務總監,相當於我的一個副總,現在她家裡面出事情了,她今天可能沒有回去,而是繼續在外面住旅館,我應該關心她一下。但是,當他打出傳呼而項茹梅沒有立即回機的時候,牛德望感到有點奇怪,因為以前只要牛德望傳呼一打,項茹梅馬上就回機,今天怎麼了?大約過了五分鐘,牛德望又打了一個傳呼,這一次項茹梅又沒有回機。牛德望莫名其妙地有點擔心了。難道自己中午的態度讓她生氣了?應該不會,項茹梅不是小女孩,而且也不做作,因此即便自己中午的態度確有不妥之處,她也不會使什麼小性子。那麼是什麼原因呢?難道她一時想不開?更不會。於是又第三次打傳呼,這一次項茹梅才回機,項茹梅一回機牛德望馬上就問“怎麼到現在才回機呀”,沒想到問著問著竟進入了語言怪圈。

“晚飯吃了沒有?”牛德望問。牛德望這樣問並不是真的關心她到底有沒有吃飯,更沒有想著如果她沒有吃飯自己就會請她,因為牛德望自己其實已經吃過飯了。牛德望現在這樣問,僅僅是為了從剛才的怪圈之中跳出來。

被牛德望這樣一問,項茹梅還真的感覺肚子餓了。

“哎吆,”項茹梅說,“你不說我到忘記了。怎麼,你想請客呀?”

“那,好吧。”牛德望說。

“在哪裡?”

“隨便。”

項茹梅略微想了一下,說:“那就在我樓下吧。”

“你樓下是哪裡?”

項茹梅這才想起來,牛德望並不知道她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