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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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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行至此,陸青對曾經發生的往事的前因後果多一目瞭然,但尚有幾處無法勘破,看來也只有上玄空寶殿探尋究竟了,既然到此,若臨寶山而空回豈不半途而廢,更非君子所為。陸青將手一指,太玄圖中金橋向前延伸至寶殿階上,陸青攜澹臺嫣兒和乾玉昂首進殿。

玄空寶殿又名玄空八景宮,八殿八景,氣象之華美莊嚴超乎想象,三人成道經歷不同業力有別,眼中所見便各自不同。只陸青道行修為已至太古真聖,所以在他眼中色相差別已消,所見者唯一片光華而已,心境早已平復如古井之波。

宮殿中寶光爛漫卻空無一人,三人走馬觀花,不多時已到寶殿頂層,雲光中一個青衣道者現出身形,鬚髮飄飄,竟然十分熟悉。澹臺嫣兒和乾玉兩個大吃一驚,幾乎同時說道,“太上老祖,怎麼是你?!”只陸青不動聲色,靜觀其變。

太上老祖哈哈大笑,“為什麼不能是我?”

澹臺嫣兒一笑,“弟子原以為,能坐鎮玄空寶殿的,應該是太玄天天主,可沒想到是您老人家。”

太上老祖又道,“小姑娘,你受自己所見限制,見識自然有誤。這玄空寶殿亙古盤踞在此,我太上老祖為什麼便不能坐鎮此間?哪一個又說太玄天天主便不能有我來坐,你等詫異實在是莫名其妙。哈哈……陸青,你說老祖說得可對否?”

陸青微微點頭,笑道,“想來太玄天乃太古始神所化,坐鎮三天九界之上,不入輪迴,不論生死,本非凡體,又何有名色。想太玄天天主分一化身作太上老祖坐擁西昆吾山,笑看紅塵笑傲山河,倒也不足為奇。”

“太玄天化身萬千,上至日月星辰,下至山河大地,便算是枯草頑石之中也都有太玄天的影子,本主現一化身以太上三宗宗主相坐鎮西昆吾,便是為統御天英界十三道門,這九界中的日子過得倒也逍遙。”太上老祖點頭,又道,“小子,本祖確實沒看錯你,在你身上所種前因,已到收穫季節。我原以為這一天到來,還要幾十上百年,沒想到當初由三清天三聖歷時數百年而完成的功業,你寥寥十幾年便完成了,此一劫應你出世,橫掃三天九界之腐朽塵埃,當真快哉!”

他這一番話實在有些莫名其妙,令陸青三人聽了一頭霧水,如墜五里雲霧中。陸青不禁問道,“老祖,什麼功業?什麼劫?”言罷仔細觀察太上老祖之相,雖有先天真聖器局修為,卻怎麼也瞧不出太玄天天主當有的氣勢來,也不知道為什麼,還只道自己肉眼凡胎看不出來。

太上老祖說道,“陸青,本祖問你,創世以來,太玄天三天九界這一方世界,至今當歷經多少歲月?”

“依弟子神通觀之,這一方世界當從無始來,想必也無所終,只是要吐故納新新舊更替,以保亙古常新,歲月二字,只怕在古聖眼中,殊無意義。”陸青隨即答道,面色平淡。澹臺嫣兒和乾玉兩個卻不明就裡,面面相覷。

太上老祖點頭,“在這一方世界,芸芸群仙如俗世一螻蟻爾,名列太玄法錄其上的諸仙家功曹,也非亙古不變,以我太玄天創世之無上法力,若想維護三天九界這一方世界亙古長存,也要吐故納新保鼎革新,以保證法力能綿延無盡愈來愈強。為此每隔十二萬載,天主必推動一方變革,上至太玄天巔頂,下至九界十八層幽冥,諸仙交戰鬼神皆驚,力強者留之,力弱腐朽者化為齏粉,一場大戰下來,仙域內群星隕落,慾海九界血流成河,這一場劫難過後,必有秉持諸隕落舊仙道行法力之新真聖脫穎而出,比如小子你者,至此,三天九界必重論綱常釐定新規,以完成新舊交替,而我太玄天法力再增,依然操持諸天仙家權柄,以保這一方世界永世長存。”

他頓了頓,“這一場鼎革交替功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