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司凱扯下兩條幹淨的可愛桌巾鋪到地上,協助陳詩蕊將受傷的大叔置於地上,然後又對蕭詠芝下令:“你快去拿急救箱!順便打桶水來。”
“怎麼會弄成這樣……”他又搖頭呢喃。
陳詩蕊與蕭詠芝分工合作,把清水與急救箱帶到大叔旁邊。
這時老闆已經將大叔的襯衫鈕釦全都解開,為他檢查傷勢。
曾當過陳詩蕊空手道老師的藍司凱,對跌打損傷小有研究,經過檢查,他的神情緩和不少。看樣子這位大叔只有皮肉傷,傷勢沒外表看起來嚴重。
老闆接過陳詩蕊扭乾的毛巾,搖頭嘆道:“詩蕊,不是我愛說你。可是沒必要跟街友計較太多,人家流落街頭已經夠可憐的,你還把人打成這樣?幸好沒骨折也不像有內傷的樣子。”
“呃!老闆,你誤會了!”蕭詠芝聽到陳詩蕊被誤會,比自己受到委屈還生氣,馬上氣鼓鼓的說道:“人家詩蕊是好心把他從壞人手中救出來!你看詩蕊像隨便打人的女孩子嗎?”
“呦!是這樣啊。”老闆抓抓他的銀髮,開懷的笑道:“我還以為是他對你們毛手毛腳,才被打成這樣。”
“怎麼可能!”
“呵,閒話少說。快幫忙按住他,我要幫他消毒,上藥。”
經過一番折騰,總算將這位不知名的大叔處理好傷口。
不過新的問題又來了。他到底是誰?雖然藍司凱說他是街友,不過他的樣子頂多只是在外面混了三、二天,不像是職業的街友。頂多就是個失意男,說他是街友,言過於實。
老闆突然說道:“詩蕊,你先去衝個澡,換件衣服。”
“不必。”
老闆堅持道:“不行,你這樣回去,父母會擔心,至少要把身上的血跡弄掉。這傢伙交給我,接下來的事交給有經驗的大人處理。”
陳詩蕊目光直視老闆,藍司凱也用堅持的目光回應她。
十幾秒過後,陳詩蕊才聽從老闆的指示,走入員工休息室。
陳詩蕊一走,老闆就開始搜尋這位大叔的口袋。
“老闆,你怎麼可以趁火打劫!”蕭詠芝責難。
“什麼趁火打劫,我在找皮包、手機之類的東西。我們不該想辦法通知他的家人把人領回去嗎?”
“對呦。是該通知他的家人。不過皮夾的話,已經被不良少年丟掉了。要不要我回到巷子裡找看看?”
“找不到手機再說。那些不良少年也許正在招朋引伴,尋找你們,現在重回現場太危險了……”
老闆突然喜道:“有了!”說著,老闆由大叔褲袋掏出手機。
“我看看……電話簿……電話簿在哪……”老闆在手機上連按數鍵,左找右找的,然後把手機遞給小芝,怨道:“這是什麼手機?怎麼這麼難用!電話簿又不是多機密的東西,藏得那麼隱密真不方便!”
標準的不會開車嫌路彎。這隻手機交到蕭詠芝手上,不到三秒就叫出電話簿。
她瀏覽上頭的人名,一面念出來:“Andy、Tany、豬頭老闆、張先生、大帥哥、王經理……張小姐、死賤人……這麼多,要打給誰?”
老闆很有經驗的說:“死賤人。”
“為什麼?”小芝露出狐疑的表情。
“一個大男人會變成這樣,八成是感情方面受到重創。你看他手上帶的戒指,代表他已經結婚了。賤內是對老婆的遜稱,當他被老婆拋棄,很可能會把老婆的暱稱改成死賤人。”
小芝佩服的說:“老闆真會猜,不愧是經驗豐富的大人。”
“呿!胡說些什麼。快撥電話,就算他們夫妻生變,到底還是夫妻,快打電話,叫他老婆把人帶走。這家店不缺中年的男服務生,我不可想收留他